房门突然被推开,高大的身影压进来,瑜初立时提起精神,昂首而立:“皇兄。”
晋王嗯了一声,便有四五个丫鬟进来,摆下丰盛的饭菜与酒水,很快退了出去。
“坐下吧,陪哥哥喝几杯。”
“皇兄,我不会饮酒。”
晋王却径自坐下,说道:“那就给我斟酒。”
瑜初定了定心,敛袖上前端起了酒壶,小心翼翼斟满杯,送到堂兄的面前。
“皇上怎么说?”晋王一口饮尽,待瑜初再斟酒时,问道,“王府的事,皇上答应你了吗?”
瑜初应道:“皇上有旨,太子大婚后,便动工重建王府,王位继承一事,且待王府何时落成,何时再议论。”
晋王又一口饮尽,说道:“可你父王快不行了,你没收到消息吗?”
瑜初心中一阵绞痛,紧紧握着酒壶道:“上京时,已与父亲做了诀别,如今再想赶回去,怕也是来不及了……”
晋王道:“来得及,你只管回去,京城已经用不上你,没得父女见不上最后一面,我没能送你嫂子,将来都无颜下去见她。”
瑜初低下头说:“是我没保护好嫂嫂,皇兄,您怪我吧。”
晋王却是幽幽一笑:“这是她的命,怪不得任何人,可那些信函文书,就太可惜了,听说贵妃赐你的仙鹤孔雀是唯一完好无损的,它们都知道飞走,偏偏你来不及将那几封信救出火海。”
瑜初依旧低着头:“是妹妹没用。”
晋王说:“又或者,已经有人偷走了,再放火使个障眼法,骗过你我?”
瑜初努力镇定:“皇兄对不住,我到这会儿还发懵,我想不到那么多。”
晋王笑道:“那你倒是能冷静下来,去和皇上谈王位继承。”
瑜初说:“您知道的,这是我从小的执念。”
“瑜初,老实说吧,火是不是你放的?”酒气上头的血红,掺杂在铁青的脸色里,显得异常凶戾狰狞,晋王冷声道,“从焚烧程度来判断,府中有好几处火源,还有桐油,那几日王府被皇帝派来的侍卫,围得铁桶一般,是什么世外高人,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四处纵火,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将他纳入麾下。”
瑜初冷静地说:“若真有此人,皇兄必定如虎添翼。”
晋王猛地从她手里夺下酒壶,怒道:“王府继承一事,你去求皇帝,是认定了我会输吗,难道不该是待我登临大位后,将这份恩典赐予你?”
“皇兄,这就是向皇上证明,瑞王府没有谋反之心,而父王与您亲厚,自然也不会允许您谋反,我不过是去安定皇上的心。”
“你才刚说是你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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