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去往大殿,听说了表哥和展家女儿的事,项景渊不禁道:“难怪昨日姨母心事重重,不仅仅在瑜初,还在何世恒有了心上人,这些年,他可藏得够深的。”
陈茵很直接地问:“殿下,您愿意帮他们吗?”
项景渊说:“瑜初若遭拒婚,必定颜面尽失,亦损了瑞王府的体面。可瑜初是无辜的,她没得选,还要被公然拒绝,甚至将她变成拆散一对有情人的恶人,这不公平。”
陈茵望着太子,项景渊身长腿长,一步跨出的距离,她费力才能跟上,但走得急倒也不觉着辛苦,可听说这话,她不禁停下了脚步。
太子已走出几步远,忽然见身边的人没跟上,回眸看她:“怎么了?”
陈茵回过神,跟上来道:“方才脚崴了一下。”
“没事吗?”
“没事……可是殿下,这件事还没宣扬开,不至于令郡主难堪,或许,我们可以先找郡主谈一谈,郡主自幼是要强的个性,她怎会愿意夫君心中记挂着另一个人。”
项景渊道:“你糊涂,岂能将展玉颜推上风口浪尖,瑜初堂堂郡主,莫说要展玉颜身败名裂不难,要她的命又如何?对于瑜初来说,若要选,还有比司空府长孙更好的吗?”
陈茵怔然,但这一次没停下脚步,一路跟着到了大殿,幸运的是,何世恒虽然被召进宫,但忽然有急报传来,他一直在配殿等候,还没轮到面圣。
“殿下。”何世恒很冷静,行礼后淡淡一笑,“殿下若是来帮我,我先谢过了,但不必卷入更多的人,皇上既然要召见我当面降旨,必定会询问我的心意,我会把话说清楚。”
陈茵道:“七姜给我送了信进来,求我请太子来相助,总要有个人证明你们是多年的情分,殿下他、他……”
项景渊道:“听说还没传旨给瑜初,我就帮你撒个谎吧,只是这么多年,你藏得那么深,连我都不信任。”
何世恒躬身道:“殿下,三年前您才多大,我和您商量什么呢?”
太子干咳一声,白了何世恒一眼,再看向陈茵,说道:“方才那些话,你也听明白了,不是我不愿帮忙,瑜初没做错任何事,不该让她承受难堪。”
陈茵爽快地答应:“是,殿下说的,我都理解。”
项景渊微微皱眉:“果然是有求于人,今天怎么不和我争辩了?”
但不等陈茵反驳,他便转身往大殿去,殿内总管迎出来,不知说了些什么,不久后他才回过来,说道:“看样子你还要等,南方有异动,展怀迁在里头呢。”
何世恒道:“是,怀迁早就进去了,展太师身体抱恙,今日未入朝。”
项景渊吩咐:“离宫后,替我去问候太师,请他多保重。”
何世恒说:“让怀迁转达便是了,我就……”
项景渊笑道:“怎么,不去看看展家女儿?”
何世恒一愣,无奈地笑道:“殿下,眼下我可开不起玩笑。”
项景渊瞥了眼一旁的陈茵,挺起背脊道:“你们等着吧,我先进去了。”
二人行礼恭送,但太子离开时,深深看了眼陈茵,眼底露出几分欣喜,可他自己都不明白,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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