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薄轻穿好衣裳,冷冷回头。
“唐小姐自重。”
啧。
茯苓发现了。
这些男人很喜欢动不动就说自重,也不看看自己都做过多少恶心人的事。
严以律人,宽以待己可不好。
“既然少帅没听到妾身刚才的话,那妾身再重复一遍。”
周薄轻眉心一跳。
想大步离开。
然而来不及了。
他只见茯苓撑着身子,慢条斯理坐起来,里衣松松垮垮包裹着那身雪白细腻的皮肉,特心机的露出一线精致肩颈。
她唇角噙着笑,竟天真烂漫,“妾身对少帅一见倾心,如今这个时代,不都提倡人们勇敢追求真爱吗?妾身只是在争取爱情,为什么要自重呢?”
周薄轻眼眸翻滚着无尽戾气。
一见倾心,真爱至上?这些话说得轻巧,但从仇人口中吐露殊不知是对他最大的折辱。
更令他愤怒的是……
“少帅干嘛这么生气。”茯苓从拔步床上下来,趿着鞋走过去,柔软的指腹触碰他的胸膛,贴耳上去聆听,“妾身都听到了,方才这颗软乎乎的心脏,为妾身而跳了。”
她的手被人一把抓住。
极为凶狠。
“唐小姐说笑了。”
冷漠的话兜头而来。
“这颗心没见到唐小姐的时候,也在无时不刻跳动着。”
茯苓顶嘴,“可刚才是不正常的跳。”
“闭嘴。”周薄轻眸光阴郁可怖。
更令他愤怒的是,他居然对这个仇人产生了一丝悸动。
主要是她行事毫无逻辑,太过荒唐。
年轻军阀的目光锋利地刮过身前人的每一寸皮肉,仿佛想要看穿这副美丽皮囊下的真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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