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使劲的一挣,就把他给甩开了,又低头去收拾衣服鞋袜。沈翰这才明白,她到底为啥生气了,不由得苦笑:“原来如此,你不愿意我什么事都为你出头啊?往后,我注意一点就是了,你不要生气嘛!不过,那圣旨,是不可违抗的!圣上那样征求你的意见,也不过是表示尊重和客气而已,无论如何京城是必须去的啊!”
对杏儿的新思想新理念一知半解的沈翰,想到这里,不禁猛打了一个寒噤。害怕过之后,心里很快又释然了,自我安慰:嘿嘿,无论如何,我可是她的公公!再怎么说,她也不好对一个长辈咋样,至多就是儿子沈捷要受苦了!嘿嘿,不怕,天塌下来,也有儿子给顶着!
五天之后,圣上的特使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赶到了靠山屯。
沈翰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手忙脚乱的打开衣橱,将里面的衣服一股脑儿的塞进了一个藤编的箱子里,拔腿就追了上去。
最要命的是,那什么“正妻联合会”,背后最大的靠山,赫然是皇后娘娘!
可是,皇后的底线,正如陛下想的那般,最多是正五品的才人。数量,以十人为限。
可是,沈翰这家伙,竟然自作主张,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真是的,岂有此理!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好多次了,这才绝对不再姑息!不给他点厉害瞧瞧,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搞不好,把她给卖了,她也没法反抗!
以杏儿的个性,如果新王国成立,杏儿成了皇后或者是太后的话,她脑子里的那些古怪的、激进的新思想新理念,会不会贯彻得更彻底一点?等到了那个时候,男人会不会失去说话权,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操控在女人的手里?
三个儿女吓哭了,太子跪在母亲的窗前,泪水涟涟。两个小的抱成一团,哭得嗓子都哑了。
“赶紧的,没用的东西,不就是伤风了嘛?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
沈翰很不厚道的笑了。
。。。。。。
安世昌不愿意:“不行!你的病要紧,拖下去,可就糟糕了!”
这个标准,是圣上自己提出来的,所以皇后下意识的,就将底线定位在了这个限度之内。妃嫔的位份高了,数量多了,她就觉得忍无可忍,没法承受!
多么仁德的皇帝啊!居然对一个臣民如此的低姿态,如此的尊重,简直跟“低声下气”的哀求,也没有什么区别!
貌似,以前他确实对沈睿的生母很纵容,她干什么,他几乎不去干涉;她说的话,她想要做什么,他极少去反对。他做出决定之前,似乎都会跟郑汐商量,不敢擅自就决定了。这样,就是千依百顺了么?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啊。
“我不会找。。。。。。”沈翰刚想说“我不会找小妾的”,就被桔梗横了一眼:“哼!过去,也没听说你事事替郑汐拿主意,你对她可是宝贝得很呢!在她犯下一连串大错之前,你可是对她既体贴又千依百顺,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她做主,由她说了算!否则的话,她又哪里有那个胆子,竟然将她那品性不佳的外甥女强行塞给捷儿做贵妾!”
“圣上有旨,宣沈老夫人速速进京,为皇后娘娘诊治,不得有误,钦此!”
唉,那什么“大男子主义”,这词儿这说法,都是源于杏儿。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多新词、那么多新说法呢?接下来,她是不是还要搞什么她说过的“妇女运动”啊?
桔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宣读完毕,特使又朗声道:“圣上口谕:桔梗大婶,世昌知道,天寒地冻,沈老夫人一路必定会相当辛苦。不过,世昌已经走投无路,那些太医一个个都没用。谈语至今为止,已经三天吃不下饭了,一天天的憔悴,眼看就要不行。世昌的心就跟被火焚烧似的,煎熬得很,阿语是个好妻子,好母亲,世昌不能失去她啊!所以,世昌只好厚着脸皮,请桔梗大婶辛苦一下,速速上京!谢谢啦!”
“父亲母亲,你们先行一步,我们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过几天就回京城去!”杏儿送桔梗沈翰上了那辆双驾齐驱的马车,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特使就满脸焦急道:“公主放心,下官会一路安全的护送老夫人和老国公到达皇宫的!”
“来人,速速去靠山屯请定国侯的母亲回京!”
这样带着无比恭敬无比虔诚的声音,回荡在陶然居的上空,经久不息。一直到特使挥挥手,大声喊道:“请安静!”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沈翰讪讪的笑着,伸手去搂她的腰,低声下气的求饶:“好桔梗,我错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好不好?日后,我一定注意,一定不去干涉你的决定!咱们家里,日后就你来做主,我保证会做到事事尊重你,好不好嘛!”
这个男人,还是很大男子主义,总是爱给她拿主意。去不去京城,难道不应该先问过她的意见么?没错,皇后有难,皇上又派特使来请,她自然是必须要马上跑一趟京城的。但是,是否要去,当然得由她自己来做出决定了!
“正妻不可辱”的风潮,他倒是不怕,因为他又不会纳妾,也不会收什么暖床的丫头。不过啊,万一桔梗牵头闹出个什么更激进的“男女平等”的妇女运动来,可不得要他的老命?
桔梗被闹了个大红脸,“呸”了一声,板着脸没有一丝笑容:“饶了你?用不着这样,还是你饶了我吧!你个堂堂的国公爷,我可侍候不起!从今往后,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吧!也免得你成天帮我拿主意,倒弄得我跟个废人似的,成了没有主见的木头人了!”
哎呦,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跟自己的老妻说这些肉麻的话。沈翰脸上笑容可掬,心里却苦得很,直叹自己怎么就这么可怜呢!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犯那什么“大男子主义”,惹了娇妻生气。
特使微笑着对桔梗道:“沈老夫人,您意下如何?是否速速跟本官进京去?”
皇后又劝说了许久,安世昌压根就不听,只好作罢。
众人目光灼灼,兴致大增,很遗憾没能牵那马儿去遛遛。各种惋惜,穿云甚至还顿足叹息。
沈捷就道:“不急,回到京城,我跟你去讨要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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