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不信:“跟皇上讨要?还是算了吧,那可不好,伴君如伴虎啊!跟皇上讨要东西,我担心会连累姨父!”
沈捷神秘的笑笑:“无需跟皇上讨要,不就是汗血宝马么?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应该有不少汗血宝马。”
扬帆满脸的崇拜:“哇!姨父好厉害,汗血宝马说要就要得到!你那朋友也好厉害,竟然有不少汗血宝马!他是哪里人啊?是西域的人么?”
杏儿听到这里,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杏儿还戏谑的笑道:“可怜滴娃啊,白白的吹了几个时辰的寒风,辛苦了啊!”
这些人,正是窦氏一族的余孽。窦氏一族经营了那么多年,十多年前,又经过了沈家、柴家、许家和燕家的流放事件,许多跟这几家人有关系的人家,都受到了极其沉重的打击。这些人名下的产业和金银财宝,有许多都落入了窦氏一族的手中,又经过各种无耻而残*暴的掠夺,窦氏一族积攒了大量的金银财宝,秘密的藏宝库就有好几个。
柴曜也叹了口气:“是啊,确实如此。要不,就召集大家,好好商议一下,看怎么办?”
杏儿却笑呵呵的问道:“你平时叫我什么?”
是夜,清冷的月色洒满了山庄。
就在离靠山屯仅仅几十里的一个隐秘的小山村里,有一群猎户打扮的人在密谈,举手投足之间,难掩武功高强的痕迹。
这个小山村有五十几户人家,三百多口人,全都是窦子天的手下,山村里的人以逃荒人的名义在这里安家落户。十多年过去了,这些人跟附近村落的人都有来往,甚至还联姻,看上去跟普通百姓没有什么区别。除了这个小山村,在几十里外的深山里,还有两好几个类似的小山村,村里的人也都是他的心腹手下。
沈捷也喝道:“别啰啰嗦嗦的了,男子汉大丈夫,跟个娘们似的,像什么样?莫非,你还信不过父亲么?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我的武功,你未必比得上吧?”
说完,看着海风那无奈的样子,她忍不住哼起了欢快的儿歌。海风只好举手投降,遇上这样只大了几岁的师姑,他有什么话好说呢?怪只怪,爷爷老人家,为啥要收她为徒呢?叫父亲收她为徒,这不正好么?如今可好,瞧这辈分乱的,初一都二十多岁了,居然要喊她一声“姑婆”!
杏儿不爽了:“小师侄啊,你这也忒不公平了,为啥区别对待啊?他是你父亲的五师弟,我还是你父亲的小师妹呢!瞧瞧你这态度,对他多恭敬啊,怎么每一次叫我一声姑姑,听上去都那么勉强呢?”
没有天理了!就大了仅仅两岁,就得叫她姑姑?
沐清风,跟沈捷之间,那是生死战友,情分非同一般。因为大姐桃儿曾经很不着调,杏儿有点担心,沈捷会偏向沐清风。
沈旷无话可说,只好答应下来。
海风只觉得自己无比的悲催。本来,这也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杏儿曾经是他暗恋的对象,也是初恋的对象。可是,就因为辈分的原因,当年即便是沈捷已经妻妾成群,他也只能将这份初初萌芽的爱情给狠心的掐灭了!
沈捷就瞪了儿子一眼:“你以为有你外公三人就够了么?靠山屯的乡亲们有难,能袖手旁观么?你的任务很重大呢!等为父走了,你就去找柴达舅舅,将村里的年轻人召集起来,成立一个护村队,就跟你母亲小的时候那样!你舅舅有经验,不如就把护村队的事情交给你舅舅负责,你对这一带不熟悉,重点守护好陶然居就行了!”
“听阿娘的话,留下来,不要让阿娘伤心难过!”杏儿一口回绝。
大家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赞成柴亮的提议的居多。杏儿就看了沈捷一下,在他开口之前,连忙一锤定音:“好了,不要争了!这样吧,我跟相公回京城一趟,争取在年前赶回来!既然都派人来请母亲去给皇后看病,我和相公不回去一趟,委实说不过去!就算你们都回京城了,我和相公没有回去,也不是很妥当!所以,不要吵了,就这么办吧!”
众人就猜来猜去,到底是谁呢?猜了许多的人,也没有一个得到了沈捷的认同。那人,似乎挺神秘的,无论如何的追问,沈捷也笑而不答。
五天以后,杏儿处理好了手头的事情,对父母儿女和桃儿叮嘱了又叮嘱,这才依依不舍的踏上了旅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很不安,仿佛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
三年多以前,窦氏家族倒台,早有预感的窦子天及时抽身,躲在了这个小山村的地下密室里。这个地下密室,通往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那个山谷风光秀丽,有水有野菜也有野物,自然资源极其的丰富。
穿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更不是杞人忧天!
窦氏一族倒台的时候,也只被查抄出了其中的一个藏宝库,还有五六个藏宝库没有被发现,被完好的保留了下来。这个中年人,正是窦家的一个外室生的儿子,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窦子天。子天,反过来,正是天子!
安世昌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想要留住柴家的人,希望柴家的人不要去东北发展。都说落叶归根,让柴亮做篱县的县令,或许柴亮会心动也说不定。
这次回京,杏儿小姨和姨父,都坚持不肯多带侍卫,要把大多数的侍卫留在靠山屯,以防不测。没有人可以劝说得动两人,穿云也没有办法,只好以这种方式给予一点支援。
海风果然在路口等到了要等的人,不过让他有点懊恼的是,沈捷居然说:“海风啊,其实你不在这里等我们,我们也是打算去无双山庄住上一晚的!”
一番话,把沈捷心里没有说的话,全都给压了下去。他很心疼杏儿,不舍得她劳累奔波。杏儿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见他满脸心疼,欲言又止,就开解道:“行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好得很呢!都在东北那冻死人的地方带过十多年了,多冷的天气没有见过?这边即便是下雪,跟东北比起来,也只是小巫见大巫,没啥了不起的!”
柴亮确实有点动心,虽然没有打算长久留下来,日后还是会跟随弟弟一家去东北。但是,有机会为家乡干点实事,帮助家乡走上繁荣富强的道路,他还是很愿意的。在过去的十多年里,整个篱县都被窦家的人搞得民不聊生,如今依然有过半的贫困家庭。
“那不就得了!”杏儿欢快的打了一个响指,笑得那叫一个得意:“你父亲是我的大师兄,按照辈分,我就是你的师姑了!叫姑姑,正合适呢!我既然是姑姑,就算你比我大,在我的眼里,你也是小辈!嘿嘿!”
幸好,父亲和母亲没有跟着回来,留在了桦树新村,暂时托柴勇照顾。原来的老族长和里正,也都没有回来,这两家人的宅子,就跟父亲母亲的住紧隔壁,是左右邻居。
父亲母亲走后,他想了想,就去书房写了一封信,让金雕送去无双山庄,交给燕无双,请他派人护送父亲和母亲进京去。并且,也提醒燕无双警惕一点,严防有人潜入无双山庄,搞暗杀活动
桃儿又拉着扬帆,细细的挑拣了许多核桃、板栗和生,煮的煮,炒的炒,装满了好几个大布袋。穿云跑去山上,砍了好多竹子,领着十几个侍卫,赶制了上千支的竹箭,还有十来个可以三连发都是强弩。
云信是了扬。沈旷负责召集众人,不一会儿,该来的全都到齐了。
海风满脸黑线,不乐意的道:“公主,我只比你小了那么几岁而已,你要不要这样的啊?啥可怜滴娃,我可不是小娃娃了!”
所谓“天子”,也就是人间的帝王,一国之君!
除掉了这两个人,以新皇安世昌的才智和人脉势力,根本就不足为虑。朝中,还有不少自己人隐藏得很深,一旦启用,那就是难以估量的力量。到时候,看那安世昌有什么本事稳坐皇帝的宝座?
跟杏儿、沈捷和弟弟柴亮商议了一下,又征得家人同意,柴亮就欣然受命,出任了篱县的父母官。上任,刚好满了一个月,在杏儿、沈捷、柴曜等人的大力支持下,也做出了一点骄人的成绩。
杏儿、沈捷、燕无双夫妻,还有燕海风夫妻,一起聚集在了正院的厅,商议大事。
沈旷拉着沈阔,默默的挑选了三十个顶尖高手,又吩咐妹妹沈萱领着厨房的人,准备一些干粮。沈萱很认真的带着几个丫鬟婆子,烙了五百来个饼,有紫薯饼,有萝卜饼,有生酱饼等等,多大十来种,什么口味都有。
沈旷要随行,杏儿坚决不允:“不要,你就留在家里,看护好弟弟妹妹,帮阿娘照顾好外公外婆!”外面天寒地冻,路上又有潜在的危机,她得有多狠心,多愚蠢,才会允许儿子随行?
“杏儿啊,这天寒地冻,我们又没有千里马。回去一趟京城,就算是晓行夜宿,快马加鞭,最少也得一个月的时间。估计在半路上,就会遇上大雪天气,这有老有小的,可不是个事啊!”安静就皱眉,对赶回京城,不太乐观,也不是很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