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后院,林修缘撤走了所有想要给他行礼接驾的下人,直接将锦儿和老管家二人带到了偏厅之中,关上房门后,单刀直入道:
“刘爷爷,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我父母都不在王府,他们去了哪里?”
老管家闻言,脸色闪过一丝阴沉,微微犹豫后还是说道:
“不满世子殿下,就在殿下回来的三个月前,王爷在边境与南晋征战时,被人偷袭受伤,王妃听闻后,赶赴了边境,所以家中才会是这般景象。”
林修缘脸色微变,声音多少有些急促道:
“为何受伤?伤势可严重?”
老管家赶忙道:
“殿下莫要着急,王爷伤势虽重,却无性命之忧,而且王妃也带着府内神医赶至,有书信回来,以无大碍,至于原因,却是因为南晋国太过无耻,此次边境之战,是十年来第一次两国全力交锋,南晋守将打不过王爷的荆棘军,便假意谈判,却在洽谈时,雇佣魔宗修士偷袭,好在军中有随行的儒家圣贤,再加上王爷身边的亲卫以命相护,这才能逃出来。”
林修缘的眼神微微眯起,轻声道:
“魔宗?”
老管家以为韩飞不清楚魔宗为何,便解释道:
“魔宗乃是南晋国那边的所谓山上仙人的修行之人组成的门派,平日里因为两国的一些暗中规矩,倒是未曾参与过两国军阵交锋的事情,这次不知为何突然出手,王爷一时不察,才会被得逞,王妃也正因如此,才匆忙前往边境的。”
林修缘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回家就听到这样一则极坏的消息,特别是魔宗一词的出现,让他不由立刻联想到了先前护送长阳公主的场景,先是公主,现在父亲也被他们暗算,虽然他也只是初次接触魔宗,但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对这个混乱的一脉,已经感观差到了极点。甚至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先前是否对他们魔宗弟子还是太过仁慈了。
老管家见林修缘脸色阴晴不定,以为他在担心王爷,故而道:
“殿下不必担心王爷和王妃,圣上已经请求书院的贤者前往边境坐镇,王爷他们应该会安然无恙的。”
林修缘闻言,不在深思,心中也松了口气,既然有儒家出面,自然不必担心父母安危,自己可是亲眼见证过儒家的圣贤是何等强大的存在,随即又想起先前门口之事,问道:
“那先前之事,又是怎么回事?为何那位嚣张跋扈的恭亲王世子会闹到王府门口来,就不怕被责问?”
老管家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下来,冷哼一声道:
“他当然不怕,因为他根本就是有意为之,这就是他那位老子,恭亲王暗中指使的。”
林修缘眉头皱了皱,有些不解道:
“恭亲王,我父亲的二哥?”
老管家叹了一声道:
“世子殿下有所不知,恭亲王和咱家王爷素来不合,从年轻到现在一直都是死对头,因为王爷手中有二十万荆棘军的兵权,他始终被王爷压制一头,这次得知王爷受伤,才敢露头,想要趁机夺走王爷的兵权,先前三个月,一直在朝堂中联络极为朝中重臣,多次上书圣上要罢免王爷兵权,甚至还罗列了不少的罪责,现在更是故意在镇南王府门前闹事,就是为了逼迫王爷回府,好趁机夺取边境的控制。”
林修缘皱眉道:
“我那位皇帝堂哥就这么看着他胡闹,不管吗?”
老管家闻言,嘴角不仅有一丝苦涩之意,轻叹一声道:
“我本不该肆意揣测上意,但老朽跟随王爷多年,对这庙堂之上的事情,多少也了解一些,以老朽的猜测,我们那位年轻的皇帝陛下,对此事只会乐见其中,不但不会阻挠,甚至我怀疑,这就是他暗许的。”
林修缘虽然自幼跟师傅修行,对庙堂之事并不是很了解,但毕竟是镇南王的儿子,而且心思聪慧远超常人,老人的一句话,顿时点醒了他,那位皇帝堂哥,只怕也对父亲执掌二十万荆棘军的事情,也并非乐意,只是忌惮父亲在军中威望,不敢轻易动手,故意借恭亲王之手,来挑起风波。
想到这里,林修缘的眼神闪烁出一道寒光来,自己虽然离家十年未归,但也能想起父母在年幼时对自己的呵护和疼惜,如今刚一回来,便遇上了这样的事,作为人子,岂能就就此忍气吞声,他虽然无意掺和凡俗之事,但也不会允许有人对他的家人下手,而且更不能容忍下手之人还是自己的所谓‘亲人’。
现在他将那位恭亲王世子打了回去,接下来,他倒是想看看对方会有什么反应,甚至已经打定主意,若真是有人想借机生事,林修缘虽然不愿,但也不介意暴露自己武修身份,去和那些人好好讲一讲山上的‘道理’。
就在此时,老管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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