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疼痛,马儿越发焦躁,陈小念拿了个果子来,沾了些灵泉水,喂给马儿吃。
在陈向文家,马儿饿了一整夜,闻见果子香甜才终于安静下来。又因为果子上沾了些灵泉水,马儿疼痛减轻不少,自然安安静静的。
等二郎回来,陈小念已经把伤口都清理干净了。
洗了草药,二郎要给马儿敷药。细看之下,见伤口似乎愈合了些,二郎疑心的看向陈小念。
陈小念亦是疑惑的看向他,“这些草药当真能治它的伤?”
二郎没回她,而是又把目光落在马儿的伤口上。
他分明记得自己刚才给马儿验伤的时候,伤口少说也有两寸,而现在,却只有浅浅一寸多一点而已。
“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对?”
陈小念明知故问,却还是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跟他一起蹲在那盯着看。
二郎摇头,把草药给马儿敷上。
稍晚些,还不见王氏回来,倒是族长有些不好意思,托三婶过来问了问情况。
吃上午饭时两人还在生气,以为王氏过一会儿就会回来了,没有刻意去等,只是给王氏留了一份。可现在日暮西陲,厨房里的饭菜已经热了好几回,可王氏还没归家。
陈小念有些担心,站在门口又等了好一会儿。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二郎拿了把砍柴刀,出了门。
陈小念追上去,“你要上山吗?我,我跟你一起去。”
二郎摇头,示意她呆在家里。陈小念锁了大门,非要跟他上山去。
二郎拦下她锁门的动作,摇头。
天黑了。
她还想开口,二郎没给他机会,拿过钥匙开了锁,将她推进去,学着她的样子要锁门。
陈小念急了,她爬上墙头冲他喊着:“二郎,我要跟你上山!我娘……”
二郎看了她一眼,又把钥匙抛给她,就这么转身离开。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二郎不会说话,可刚才那个眼神,已经给了陈小念答案。
他会把王氏带回来。
陈小念心安了不少,也就不再坚持跟他上山。
入了夜,村里头越发安静,安静到哪家在屋里咳嗽,甚至哪家有人哭,大伙儿都能听见。
村里其他人家都已经熄了灯,只有陈小念家屋里头还亮着。
桌上的饭菜早凉透了,陈小念没力气再抬回厨房,干脆就这么放着。
时间越来越晚,夜越来越深。眼看就要到子时,可二郎和王氏,还没回来。
陈小念再坐不住,急着要出门寻人。大门从外头上了锁,陈小念便从墙头翻下去。今晚没有月亮,陈小念没看准,脚上不知道被什么绊住,以至于摔下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用手肘撑了一下,谁知咔嚓一声,撕心裂肺的痛感袭来,疼得她两眼摸黑。
这是脱臼,还是摔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