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里,二郎把马儿栓上,仔细检查了伤口,要上山去采药。
采药大可不必,陈小念有灵泉,用灵泉水便可治好。
只是不好做的太明显,便没有阻拦二郎。
王氏拦下要出门采药的二郎,“这事儿怨我……”
二郎错身经过她,径直朝前走了。
王氏没想到二郎连话都不愿意听她讲,憋了半天的泪噼里啪啦落下来。
陈小念心头的怒火窜得更甚。
“我问你,陈向文对别人说马儿是我们家送给他的,你听见了为何不反驳?”
王氏支支吾吾。“陈向文那张嘴就是这样,我以为他不会不还的。昨天她成亲,我也不好当面搏了他的面不是?我想着他今早上就能还回来了。”
陈小念气到发笑。
“那他还了吗?刚才如果不是我们上门去要,你觉得马儿还能要得回来?昨天你既没否认,要不是我们亲自上门去要,这马儿还真就送给他们家了!”
因为气愤,她的声音越来越高。
“你去他家忙前忙后,结果她方氏扭头就跟人家说你是甩着两只手去吃白饭的。娘,你图什么?”
王氏愣怔片刻后,又满眼失望。
陈小念无力道:“娘,我们来回都得靠马车做生意,这事儿你是最清楚的。若是没了马儿,我们怎么去县城?你知道我赚钱赚的多辛苦吗?我也想要在家里躺着有人伺候,我也想要在家躺着就能有人给我送匹马来……”
王氏哭哭啼啼,又半句都解释不清。
“娘,你知道一匹马多少银子吗?对外人,我说马儿是二郎打猎买回来的,可实际上这匹马儿是二郎见我辛苦,与人家借了银子才买下,现在还欠下一屁股债的!”
王氏猛地抬起头来,“这马,是……是借的银子?”
陈小念没说实情,只能把二郎借下的那一百两银子先套用在这上头。
她心知王氏被赌坊吓怕了,如果不是这么说,王氏根本不会长记性。
果然,王氏急得直抹眼泪。
“怎么办!还欠下多少银子?我要做多少娃娃才能补上这些银子?难怪二郎这么生气,难怪……”
看着王氏这么着急,陈小念又有些于心不忍。可不这么说,王氏属实不长记性。
“以后你少跟他家来往。”
陈小念气得头昏脑涨,刚想回屋,却听得王氏带着哭腔开口:“你们陈家,现在就只剩下陈向文这一根苗了,你爹是长子,最看中香火,虽然我只生了你一个,可你爹也从未轻带过你这个闺女,只因为他是长子,所以总觉得自己有责任。你当我巴结着陈向文家也好,不长记性也好,我只是,只是想着陈向文成了亲,你们老陈家有后,你爹九泉之下也能心安了。”
香火?有后?
什么糟粕思想!
可偏偏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这就是最现实的事情!
陈小念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王氏浑浑噩噩,跑进屋里把那些剩下的边角布料又拿出来,一个个的比划着,想着再做几个小挂件。觉得料子不够,又拾起院子里的背篓,说要上山去摘香梨。
她没拦着,由着王氏出了门。
王氏走了以后,陈小念拎了桶水来,给马儿清洗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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