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见二郎背着这么大的东西,好奇问:“小念家,又去镇上卖东西了?到底做的什么买卖,这赚钱的门道也告诉告诉我们,乡里乡亲的,都帮衬一下。”
陈小念也大方,掀开叶子给他看,“大叔,就是几个果子,拿去镇上砰砰语气,看看能不能卖。”
见只是几个泡在水里的果子,那人觉得没劲儿,便走了。
陈小念把叶子重新盖上,催着二郎赶路。
到了溪边,果然又遇上了陈向文一家。
陈向文站在水里,方氏站在岸边指挥,一言不合,两个人还能大吵起来,声音远远就能听见。
陈小念皱眉,不耐烦道:“改明儿我们重新换个地方,这地方水都得被他们给弄脏了。”
二郎闷声不吭,径直走到前头,当看不见陈向文母子,找了个离他们两人远一些的地方,放下身上的背篓,脱了鞋袜,卷起裤脚准备下水。
方氏只顾着骂陈向文,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直到陈向文给她打了个眼色,她才瞧见的。
见他们带了个竹篓里,远远瞧着竹篓里装着个大东西,还拎着两只山鸡,方氏已经扭着那水桶过来了。
眼红的看了好几眼那两只野山鸡,王氏才说:“哟,小念,这是什么好东西?”
也不管陈小念是个什么脸色,方氏伸手就要去翻看。
陈小念把她那只手挡开,“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氏还要动手,陈小念干脆把竹篓挪开,可昨晚上没睡好,装得陶罐里又装了满满的汁水,沉得她根本搬不动。
动作间,罐子上头的树叶掉了下去,里头的糖水已经洒看了出来。
方氏恨不得把脑袋塞到里头去看,可在看见里头的东西,又嫌弃的走开。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只是几个烂果子。”
陈小念没理她,盖好叶子,继续站在旁边等着二郎。
二郎在方氏过来时已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脚步已经往岸边走了好几步。
她朝着二郎挥挥手,让他快些抓鱼,二郎又转身乖乖去抓鱼。
已经走出几步的方式又折了回来,又使劲儿的闻了闻,果然闻见甜腻的味道。
“我说小念啊,日子过不下去你也不用这么委屈自己,逛吃点儿果子算什么事儿。当初让你嫁来我家,跟着我家向文可不用吃这个苦。”
方氏一边数落,一边还想要掀叶子。
陈小念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要真是嫁去你家,那我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再碰我东西,信不信我让我相公把你的手给折断了?”
方氏脸色一变,“你这小妮子……”
余光瞥见二郎正冷冷看着这边,方氏吓得一个哆嗦,嘀咕两句,走了。
又想起上回二郎一捞便是一竹篓,陈向文嫉妒的整整两天!见自己老娘讨不到好处,他突然发疯了似的冲到二郎旁边,把已经围在他脚边的鱼都给吓跑了。
“陈向文!你有病啊!”
方氏掐着腰在原地指骂起来。“大清早就骂我儿子,你损不损?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陈小念恼了。
“我就骂你,怎么着了?”
砰的一声闷响,紧着就是一阵水花。
再接着,就是陈向文的哭喊。
两人寻声望过去,见二郎将陈向文撂倒在水里,他一只脚踩在陈向文的胸口,陈向文翻身不得,更不能起身,只能在水里挣扎哭喊。
二郎气势威严,居高临下视他如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