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
族长把自己噌脏的衣服脱下,放到旁边,也没请他们进屋,就是院子里说话。
“你说是小念家打的,可有证据?”
证据?
陈向文思前想后,“那人下手忒狠,把我脑袋摁在……摁在地上,现在那还一片狼藉呢。”
“光是这样也不能证明这就是小念家的打你。你是亲眼见着人了?”
方氏给陈向文使了眼色,陈向文直起腰板,“那肯定是见着了!”
族长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看着,“真见着了?”
“真见着了!就是简二郎,他还骂我了!”
族长目光定在他身上,方氏急得给了他一下。
全村都知道,简二郎可是哑巴!
陈向文后知后觉自己刚说错了话,可他分明记得,刚才那人确实说话了。
为了证明自己,陈向文学着刚才那人的语气,“滚!”
族长脸一黑,开口送客。“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说,你们回去吧。”
陈向文以为族长没听清楚,又或者自己没说明白,非要拽着族长再说一回。
“滚!”
这一个回气势是够了,可族长的脸色,也越发难看了。
将两人撵出去,族长家重重闭上大门。
陈向文不依不饶,“ 娘,族长这不是明摆着偏颇陈小念吗?以后咱家在村里还怎么过日子?”
方氏恨铁不成钢,手指头差点儿把陈向文的脑门给戳穿了。
“你就是随你爹,没脑子的东西!”
隔天王氏还没出门,三婶就给她送了信儿来。正巧陈小念也起来了,便跟着一起过来看看。
赶到自家地上一看,那天才种下的菜秧,现在都长得好高了。
照这么个速度,没几天就能吃了。
王氏高兴的合不拢嘴,被三婶提醒后,王氏才瞧见脚边那一堆已经干了的牛粪上赫然印着一张人脸。
“呀!这……”
三婶忍着笑,“听雷叔说,昨晚上陈向文鬼哭狼嚎,回家时候一身粪臭。他又不好承认自己是摔牛粪上,非说自己被你家女婿打了,昨晚上还闹到了族长家里,满嘴喷粪,气得族长把他们娘家给撵出来了。”
这会儿陈小念也笑得合不拢嘴。
“他跟族长说什么了?”
三婶也干脆,“说你家那个上门女婿骂他了。就给族长学了一下,结果就被赶出来了。”
二郎会说话?
陈小念心里咯噔一下,还想再问,远远的已经瞧见二郎挑着一旦水过来了。
三婶住了口,跟王氏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
王氏对着二郎又是一顿夸,夸他大清早的就去担水来。
陈小念帮他扶着水桶,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那条河,“浇地而已,从这里打水就行了,何必跑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