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对她的挣扎完全不放在眼里,嗤笑一声,又紧了紧指尖,“虽说她同你交好,若是我动了你,日后被她得知,总要被她埋怨许久,也是麻烦。但……不好动你,不代表不能动谈家……谈家,总还有姑娘在意的人吧?”
彻骨的冰凉。
威胁……谈均瑶不可置信地瞠目结舌,“顾辞……你竟然威胁一介女流?这就是……这就是公子顾辞的风骨?”喉咙被掐着,她说话声音有些嘶哑,说到一半咳了几声,巴着顾辞的手,对方却是纹丝不动。
“风骨?”顾辞敛着眉眼笑,笑意讽刺又凉薄,“本公子要那玩意儿作甚?”
不说是小丫头喜欢那样的人,干净,优雅,看起来纤尘不染,于是他便披了那么一层皮罢了。如今小丫头睡着,他还要那层皮作甚?
他松开手,甩了甩,又仔仔细细掏出帕子擦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敛着眉眼,优雅又温润。看起来半分戾气也无,只是,掀了眼皮子看过来的眼神,凉凉的,直戳人心。
谈均瑶是真的害怕了。
天不怕、地不怕,风风火火的姑娘,此刻,如坠冰窖。从来没有一个人的眼神,能像顾辞的眼神那样,黑暗、寂灭,没有半点光亮。
“我想……谈姑娘应该知道本公子的意思了。如此,欢欢需要休息,您先请吧。”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随手将那张帕子丢在了一旁……
嫌弃的意思很明显。
……
一直到出了那扇门,谈均瑶看着外头被雪地映照地明晃晃的太阳,才发现自己四肢冰凉……明明不过一门之隔,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
顾辞……世人只知温润优雅,却渐渐忘了,那是真正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人,他的赫赫威名并不是靠着傅家荫蔽,而是自己一刀一枪挣回来的。少年将军,焉能简单地只会舞文弄墨?不过是平日里敛着罢了……
自己到底是太过于轻率了。
“这不是谈姑娘么?怎地站在这大门口?”谢绛从不远处走来,笑着打招呼,“青冥说,时欢应该醒了才是,你怎么不在里头说说话?”
说说话?也要有机会说说话才是啊。
谈均瑶瞥一眼谢绛,“人顾公子全程守着,我倒是想说呀!”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竟然威胁一个弱女子,这会儿还觉得脖子疼呢,偏生他还嫌弃,竟然还擦手,擦了手还丢帕子!
没品!
谈均瑶嗤笑一声,左右现在隔着一道门呢,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他!
“哈哈。”谢绛却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发生的事情,只道是顾辞霸占这人时欢,笑笑,好脾气地解释道,“那小子遇到时欢就会变得不像他自己,大小姐您海涵……海涵哈。”
“哼。”谈均瑶倒也不是揪着什么不放的人,何况这事儿到底和谢绛没关系,这脸便也不会对着谢绛板,扯开了话题问谢绛,“听说你们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瞧着……你们也不像性格合得来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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