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萝对她的心口不一习以为常,喝了点水便跑去床上补午觉。
奚木得了皇后的命令回来时,小姑娘已经卷着软被子睡熟。
闭着眼时,卷翘的睫毛柔软覆下,令她看起来如同洋娃娃一般可爱。
奚木一眨不眨的看了几秒,再次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明明才十三岁,可神态上却年长许多,操心地如同一个老母亲。
酉时,天色暗下去。
沉夙在此时走进悦萝宫。
奚木见此迟疑了会儿,随后退到角落里站好,旁边是安静站着的柳夜。
她比柳夜大三岁,个子也要高一点。
柳夜对她的到来没有一点反应,专心看着往床边走去的沉夙,想着他刚才对夜一的吩咐,感到无比纳闷。
殿下为何不让斩杀项禾,也不让流放她,却要皇上将其关进专门关押重犯的地牢,还要关许多年?
像是和项禾有深仇大恨一样。
他从夜一和侍卫们押着项禾离开都城时就在想,想到现在仍想不出个中缘由。
柳夜十岁的小脑瓜显然不够用,于是没想多久就不想了。
总之无论对错,殿下吩咐什么他都支持。
男孩这时已走到床边,目光重复描绘着小姑娘的眉眼,俊美的双眸渐转柔软。
这半年来,他不止一次梦见过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同他撒娇,每次梦见,他被朱高达折辱到狠戾的心便会回归平静温暖。
她于他而言是支撑,亦是坚持下来的动力,是此生不会忘记的初心。
空间里的奶娃娃忽然醒来,顺势撕开手心捏着的软糖包装袋,把袋里的软糖吃掉。
吃完后,他分别看了看男女主光环的分布比例,圆溜溜的大眼睛瞬时弯成了月牙儿。
十年后,皇觉寺的佛殿中央。
蒲团上跪坐着两人。
一人衣着雍容华贵,一人绝色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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