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讲,轮值卒将本是首犯,但他内伤无法尽责,乃是不可抗拒之因,所以我罚其悬洞面壁10年,潜心修炼,不得外出一步。”说到这里,他俯看了一眼脚下几乎瘫倒的轮值卒将,“你可服气?”
所谓的悬洞便是在七夷山深处连兽道都不通的悬崖峭壁上,开凿一个仅能容单人打坐的山洞,将人囚禁在里面,饿了就服用辟谷丹,渴了就喝山壁上朝、夕形成的露水,冥思修行,处境比坐牢还要凄惨许多。
10年下来,再高的修为也得脱几层皮。
可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那轮值卒将本来被张思玄吓的心胆俱裂,自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想到最后得了条活路,不由得大喜过望,也顾不得日后吃苦了,口头如捣蒜的连声说道:“家主慈悲,家主慈悲,我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一旁的张观天见张思玄发了那么大的火,最终却小惩大诫的处置了自己堂中的弟子,也觉的得了面子,鼓掌赞道:“啧啧啧,我本来想着这不争气的小畜生既犯了这么大的错,就应当打死了事。
却没想到还有‘不可抗拒之因’这一节,还是家主想的周全,处事公道,让人不得不服啊。”
听到张观天如此凑趣,知道他承了自己的情,张思玄淡淡一笑道:“观天公过誉了,不过执掌一家一派,公道两字的确最为重要。
轮值卒将有情可原,罪过就转到了他委托领军的‘两长’身上。
其人绝不可恕,当显戮以正我张家门风,其余轮值的两长也要严惩不贷。”
张思玄放过偷奸耍滑的轮值卒将活命,却将尽忠职守只是限于能力没有发现金匾破裂摔碎原因的两长杀死,和他嘴巴里的‘公道’两字完全南辕北辙。
可张家道兵中的‘两长’都是庶系之人,根本不被嫡脉的堂主放在心上,自然也就没人替其喊冤。
说起来那‘两长’张德鑫已经是个堂堂的3级超凡者,但就因为加入了张家道兵,根据华国政府与传古家族、门派的默契,受了张家族规的管制,连个社会上的普通人都不如。
张家家主一声令下,毫无反抗的机会,很快便被处死,成了杀鸡骇猴的牺牲品。
而借着杀人,一正门风,二消怒气的张思玄处置完张德鑫后,便踱着方步回了道殿正中的法座上重新坐下,沉声吩咐道:“如今正是蓝星波折历尽,文明轨道完全转向之时,也是我正一盟威道张家万载难逢的崛起之机。
一丁点的差错便可能失之毫厘谬之千里,所以祖殿金匾碎裂之事绝不可外传,违者家法伺候,这一点还请诸位堂主协力严管。”
“是。”左右的张家嫡脉堂主闻言齐声应道。
张思玄满意的额首笑笑,之后目光转向张观玖道:“观玖贤侄,既然看守的道兵能耐不足,近在咫尺都堪不透祖殿金匾断裂之因,只能请你用‘梅花易数’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