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的吩咐,张观玖自然不敢推诿,朝张思玄稽首应了声,“是。”,便开始手指掐动算诀卜算起来。
这一施法,不一会便有七彩玄光在张观玖的指尖闪现,紧接着光晕连接化为象征气数、运道的光丝,交错缠绕成了一团。
这时张观玖的脸色开始一点一点像是缺血似的变得苍白,双臂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突然间手上变幻交缠的光球炸开,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之后在满殿惊骇的目光中,张观玖捂住胸口嘶哑的急声说道:“家主容禀,这金匾断裂之因从卦象上看并非外力作用,而是我张家未来大劫的预警。
这劫难突兀之至,我以前替族中卜算家运时毫无察觉,如今天兆已出才终于算出了点线索,源头却是草蛇灰线伏脉千里,乃种因于百年之前,其余再细节的情形就算不出了。
但依我的直觉此事只怕和家主在天地大劫时,安排我趁着万载难遇的天机颠倒之机,卜算的那个曾经窃我张家三成底蕴的家贼遥相呼应,必有关联。”
他话音刚落,张思玄还未开口,对面的张独峰已经双目圆睁,失态的暴喝一声,“你是说张平安那贼子!”,攥紧拳头猛的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
张观玖见状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高居法座,面沉似水的张思玄,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轻轻点点头道:“独峰堂叔猜的不错,小侄说的正是张平安。”
听到这话,张独峰咬牙切齿的扭头望着张思玄道:“家主果然行事缜密,我还以为您早就忘了两年前我那次裂杯之兆,没想到您竟然一直暗暗调查着张平安那贼子的死活。
就不知结果如何?”
张思玄闻言没有答话,只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张观玖。
张观玖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代答道:“我之前自诩千年一出的‘易卜’奇才,可和那张平安比起来简直蠢若猪狗。
两年潜心研究明明发现他易卜之能已经因为得窥太多天机,为天地所妒化为了乌有,已经上百年的时间,没有修缮自己的‘遮天机’之局,却连残局破不了。
还是靠家主提醒趁着天地大劫,天机颠倒的机会才终于卜算出了结果,发现那张平安的确没死而是隐居了起来…”
“算出他的下落了吗?”张独峰眼睛一亮,本来攥着拳头的双手情不自禁的张开,做出虚掐的姿态,像是扼住了仇人的喉咙一般迫不及待的问道。
张观玖叹了口气点点头道:“算出下落了,只是不止一处。
天机难测,我没能耐直接破掉张平安的‘遮天机’,借着天地大劫的机会取巧而为,自然难以得出确切的结果,最终只算出3个地方可能是他隐居之地。”
听到这里,张思玄突然接口道:“而从那3个地方搜集的情报看,至少有197人有可能是隐姓埋名的张平安。
再算上他们的亲戚朋友,真要灭绝隐患得杀掉几千人,到时恐怕不用张平安动手,政府就得派军队剿了我张家的山门。”
“怎么这么多可疑的对象?”张独峰瞠目结舌,脱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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