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包不需要烤很久,180度12分钟就行。
司宁宁就在厨房桌边坐着托腮等,烤好以后稍微扇了扇散热,找东西装好后上面扣了个盆盖着,之后把几头猪和鸡喂一喂,基本就没其他事了。
司宁宁出空间到一楼柜台里续了两晚房间,应对似的打了一点热水回到房间重新进入空间。
眼下也没别的事,司宁宁就想着找本书看看打发时间,结果等手里拿上书本,漫无目的的翻了几页,司宁宁又觉得看不进去了。
有点担心霍朗……
霍朗这次离开得太突然太意外了,一点征兆都没有,让司宁宁猝不及防。
明明平时没见面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次却突然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块似的。
司宁宁有点不适应。
将书反扣在书桌上,司宁宁双手叠在一起,侧脸贴了上去矛盾咕哝道:“早知道就应该多嘱咐几句的。”
霍朗这次出去真的只是接人那么简单吗?
会不会有危险?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在书桌前趴了一会儿,司宁宁发现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霍朗,而且都是一些不太吉利的想法,这样下去不行,司宁宁干脆将书本重新塞回书架,起身找活儿干,以此转移注意力。
干活转移注意力的效果不错,就是有点废人,司宁宁修整了猪圈,葡萄树因为一直没搭架子,长势潦草还没结果,她忙活着又把葡萄架垒起来。
除去这些,之前下在溪里的小鱼篓也被司宁宁收回来了,收获颇丰,两指宽的肥泥鳅四条,小鲫鱼、大虾还有小虾米也有不少。
其中还有两只缺了半的大虾残体,应该是在一个篓子里的时候,被泥鳅咬的。
司宁宁把小鲫鱼和虾米重新丢回小溪里,个头较大的虾和泥鳅则选择留下。
虾倒进桶里暂时养起来,泥鳅用小盆装了点水单独放起来,随后又割了少许猪肉塞竹篓重新抛回小溪里,祈祷下回能多收获一些虾,到时候可以考虑做虾丸虾滑什么的。
忙完这些时间已经不早,司宁宁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换上丝质睡衣舒坦地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纲收拾完从空间出来,招待所的门就被人敲响了,司宁宁冷不丁被惊了一下,狐疑是谁过来找她,“谁啊?”
“同志,楼下有个开小车的人找你。”
是招待所的人。
开小车的,说的就是单满堂。
司宁宁才想起昨天霍朗说让她出入坐单满堂车的话,她当时只顾着问霍朗什么时候回来,这事反被她忽略了。
“好的,麻烦你了同志,我马上就下去!”
司宁宁跟招待所的人道了声谢,等人走了她才提着布口袋出门。
单满堂的车就停在招待所门口,见着司宁宁从二楼下来,单满堂从车窗探出脑袋,挥动胳膊打招呼:“这里司知青!早上好啊司知青!”
“早上好,单同志。”司宁宁笑了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哈哈,吃了吗?咱们今天去哪儿?医院?还是粱院士那儿?”
司宁宁点点头,说早上起得早,已经吃过早饭了,随后又说:“今天先不去医院了,去粱院士那边。”
司宁宁只顾着回答单满堂的提问,半晌之后才意识到她事先根本没有跟单满堂提起过粱院士的事,单满堂是怎么知道她要去粱院士那边的呢?
可细细一想,又有些顿悟了。
单满堂是霍朗的司机,这种情况应该是霍朗事先嘱咐过的吧。
司宁宁猜测应该是这样,却不知在昨天和霍朗分开之后,霍朗转成跑了一趟粱院士那边……
“单同志,这边的路我基本记下了,一会儿把我送到地方,你就去忙你的吧,回头我自己去医院就成。”
“啊?那可不行,司知青你不知道粱院士住的那块儿比较偏,距离县医院可有段距离呢!你要走估摸得弯弯绕绕一个来钟头。”
单满堂从后视镜看了司宁宁一眼,观察前方路况“呵呵”调侃道:
“我平时也没别的事,就是开车,霍朗同事不在,按道理来说我连车都不用开了,就闲着……这回霍朗同志头一回交了差事给我,司知青,你可不能让我难办啊!”
司宁宁不好意思捧了一把脸,笑了笑讷讷道,“那好吧,那麻烦你了单同志。”
“哈哈,应该的!”
车子摇晃前行,到地方司宁宁在巷子口下车,单满堂开车离开前转过大半个身子说道:“司知青,我找个阴凉地方停车,你忙完出来在这儿喊我一声就成!”
“好。”
司宁宁站在巷子阴影下直点头,冲单满堂挥手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转身甩着乌黑麻花辫朝里侧跑去。
原本还担心会不会撞上空门,结果一绕过巷子拐角就看见不远处头发蓬乱的粱院士坐在草棚屋檐下,这会儿正勾着脑袋不知道在扒拉着什么东西。
司宁宁脚步加快两分,扬扬手里布口袋朝草棚小步跑去,“粱院士!”
粱庆红愣了一下。
“粱院士”这个称呼,在这里没几个人会这样叫粱庆红,能数出来的一个是昨天来的那个,另一个怕也就是今天来的这个。
粱庆红后知后觉偏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便见一个模样秀美、皮儿白的跟馒头一样的年轻姑娘跑来。
粱庆红蓬乱头发下的灰白眼珠闪了闪,粗粝的大手下意识抚了一下自己凹凸不平的面部皮肤。
无怪昨天那男同志不放心,把这样水灵的丫头一个人丢在县里,谁能安得下心?
粱庆红收回目光,同时收回摸脸的手,闷声不吭地起身在她板凳两步远的地方,又放了一个小板凳,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