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谢氏有心,玉琭也不强求:“如此也好,我叫花月开了库房拿来八匹锦缎、两匣子珠花钗环给你带上,你女儿过二年也是该打扮的年纪了,我记得你的长子已然八岁了,正是读书的时候,我那儿还有一套极好的澄泥砚也一并给孩子捎去。”
“我看重你,你的孩子我亦是看重的。”
玉琭这话倒不是场面话,阿哥打一出生,身边儿的大小奴才便同阿哥的利害绑在一处了,尤其是奶娘一家子更是得重视得重用。
奶娘将阿哥喂养长大,奶娘的夫君、儿子以后便也是阿哥一开始最忠心的帮手,谢氏的儿子若能有出息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谢氏连连谢过,说起自个儿的孩子了,她面上也是难掩思念和柔软:“娘娘真真是对我们一家子有大恩情的,先前小虎见了您,不过说了一句想读书,您便允他跟着小三爷一道读书。”
“奴婢只怕他是一时兴起,不好好学只怕辜负了您的好意,便总时常去信提点着,好在他是个知感恩的,先前还说要朝一卷经为您和阿哥祈福呢,想来今儿见了面便要托奴婢给您送来。”
谢氏口中的小三爷可不是三阿哥,而是玉琭的娘家弟弟福安。
四阿哥挑剔,先前伺候吃用只叫谢氏来,弄得谢氏一刻也不能离开,玉琭只怕谢氏想家想孩子,便允她婆婆带着下头的三个孩子入宫叫谢氏见一面,也算是解了她的相思之苦。
因身份有别,玉琭也没必要特腾出时间见了谢氏家人,只叫人在门外拜了便是,而后他们一家子只管去后头团聚。
待谢氏家人要走时,四阿哥正好醒来非要闹着她抱着去外头吹吹风,玉琭这才见了谢氏的三个孩子去,谢氏是个相貌端正的,她的孩子也个个不差,尤其是她的长子小虎,长得那叫一个正派。
额头宽阔,双耳齐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玉琭自不会相面,可这一眼望过去,便觉得这孩子像是书中描述的官相之人,饶是穿戴十分朴素也丝毫掩盖不住他的精气神儿。
那孩子一见她便带着妹妹朝她拜,玉琭细问了两句,这才知其姓名,知小虎都八岁了还未正经启蒙,然他阿玛是庄子上的管事,寻常不少处置庄子上的差事,他跟着他阿玛日日奔走竟也字识得大差不差了。
既是以后四阿哥的得用之人,玉琭自是不介意好生培养培养,将小虎放在娘家也是想叫弟弟妹妹好好瞧瞧小虎的秉性,如若真能将这书给读出来了,以后也不失为是四阿哥的助力。
玉琭听谢氏这话笑笑,才不要孩子这般谢她。
“他正是学知识的时候你叫他抄经作甚,我和四阿哥好好的,不消得他为我们娘俩祈福,好好将时辰用在正经事上要紧。”
谢氏这便微微屈膝应下了,抱着四阿哥往偏殿走,玉琭立在廊下未动,看着四阿哥进去了她这才收了收面上柔软的神色,叫来莺时和魏启,先吩咐莺时备膳,而后才带着魏启进殿,吩咐魏启给玉玳送封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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