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枚想着想着,眼角不禁微微有些湿润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努力使自己不再想这些了,她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呢?这个家伙喝成了这个烂样子,估计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而且,即使把他弄回家,可他家里又没有别人照顾他,怎么能够让人放心?薛柯枚看着赵田刚躺在床上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发起愁来。
到了睡觉休息的时间了。
由于刘春江和秀儿在这之前出去打工期间就同租同一个房间了,已经既成事实,所以,尽管薛柯枚心里极不情愿,不想把他们安排在一处睡觉,可是,由于家里只有两间卧室,虽然还有一个小储藏室,勉强可以睡个人,但那里面堆着许多杂物,一时没法睡人,而且,在薛柯枚心目中,刘春江的儿子刘易过几天就要回来了,那就是他的的房间,再加上自己这时候又没有和秀儿说明她和刘春江的真实关系,想来想去,只好自己一个人还睡在主卧,而让刘春江和秀儿还先在一处。
这样一来,,由于刘春江把赵田刚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薛柯枚反而没有地方睡了。
睡客厅吗?薛柯枚想了想,自己还是去单位去吧。
过了一会儿,见赵田刚也没有什么事情,薛柯枚看了看表,便穿好衣服,她打算去单位办公室的床上去先凑合一夜。
收拾好之后,薛柯枚便轻轻地带上了房门,离开了家里。
夜深了。
此时,不知什么时候,赵田刚渐渐地清醒过来。
他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但还不算厉害。
说实话,昨天晚上那点儿酒,还不至于把他放倒。只是稍微睡上一会儿就好了。
他躺在薛柯枚的床上,两眼望着房顶,心里回想着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
过了一会儿,他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想:这个薛柯枚,还算不错,居然把我放在她的床上睡觉了?他知道,这个他曾经的妻子,虽然说还不至于有特别严重的洁癖,但是,一般人想上她的床睡觉,那也是不可能的。
想着想着,他便下了地,一种好奇心,驱使他想看看这个家里究竟有些什么秘密。
他的目光像个探照灯,在家里的每一处照射着。最后,赵田刚的目光,停留在一组柜子上的一组抽屉上面。
他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这个抽屉倒是并没有上锁,他在里面小心翼翼地翻着。
当然,里面也确实有些相对贵重物品,比如照相机等等,包括一些钱。但是,赵田刚对这类东西并不感兴趣。
其中有些相册,对这些东西,他倒是很感兴趣。
自然,里面除了有薛柯枚的,还有刘春江的,包括娟娟的,甚至还有不少是张子琪的。
赵田刚一张一张地看着,而他的表情,也随着照片上的内容,跟着变化着。
每当看到娟娟,他都看的十分仔细;包括薛柯枚的一些个人生活照和工作照,他看的同样仔细;但是,轮到刘春江的,他便怀着一种仇视的目光,慢慢地翻看着。当然,对张子琪以及一些其他人的照片,赵田刚只是随便看一眼。
总之,里面谁的相片都有,但是,唯独没有一张,不,哪怕是半张自己的也没有。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地过去了,赵田刚越看心里越来气,他索性把相片仍在了一边,气呼呼地不再看了。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她这是哪怕是一点儿与有关自己的东西都不想留啊!
赵田刚又拉开了下面的一个抽屉。
他忽然眼前一惊:
只见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皮包!
“黑皮包?这可是张子琪的黑皮包啊!奇怪,那天,这个皮包,可是自己以刀疤脸手里夺回来的呀,后来给了王雪飞了,怎么到了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