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们什么也没有干,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说完,他大步向门口走去。
当他把门打开,几个身穿公安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看了看他们两个,然后掏出了一个小本,在他们二人面前一晃,说道:
“我们是派出所的,这是我们的证件,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刘春江怔了一下,说道:
“我们……我们是同事关系。”
“同事关系?同事关系能在家里过夜吗?”那个警官威严地看着刘春江。
“昨天……昨天……昨天我们在一起吃了点儿饭,又喝了一些酒,我后面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春江用手摸了摸头,他实在是想不起来后来生了什么。
“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根据群众举报,你们两个涉嫌重婚罪。请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
“重婚罪?”
薛柯枚头“嗡”的一声,她大声叫了起来:“我们又没有结婚,只是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凭什么说我们是重婚罪呀?”
话音刚落,这时,就见门口闪出来了一个身影,指着刘春江说道:
“就是他,就是他勾引我的儿媳妇。”
薛柯枚一看,指着刘春江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娟娟的奶奶。
“您这是……您怎么能这样呢……”薛柯枚望着自己的婆婆,她大睁着两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母见薛柯枚瞪着自己,也觉得有些不自然,她的目光躲闪着,不敢与薛柯枚的目光相碰。
原来,娟娟的奶奶赵母,其实早就对刘春江和儿媳妇经常出出进进的在一起,憋了一肚子气了。
当然,她心里原来也清楚,她的儿子赵田刚,与儿媳妇关系并不好,薛柯枚并不爱她的儿子赵田刚。
后来,自从儿子赵田刚用刀刺伤了刘春江,被公安局抓住后又逃跑了之后,她其实心里就非常明白,自己的这个儿媳妇,与她儿子赵田刚早晚也要分开。这只不过是迟一天早一天的事罢了。
现在,尽管薛柯枚对婆婆仍然还是像以前那样,每个月按时给她一些生活费用,但是,在赵母的内心深处,仍然对薛柯枚心里存着着一些怨恨。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赵母对这个儿媳妇心里的嫉恨越来越深。有时候,她好几次想要作,但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在半年前,赵母也知道,薛柯枚现在正在和儿子办理离婚手续,只不过是法院没有同意。
前不久,赵母已经知道儿子赵田刚被公安局捕获了,她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日日胸中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但是,另一方面,她也觉得自己和薛柯枚的关系,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
现在,赵母眼看这个儿媳妇就要和她儿子分道扬镳了,心中这么长时间的积怨,终于要爆了。
昨天,她在学校门口看到了刘春江和薛柯枚,公然在那里毫不掩饰地在一起,等着接孙女娟娟回家,要不是当时有娟娟在跟前,她当时就想作了。
最后,她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带着娟娟气呼呼地离开了学校门口。
回到了家里,赵母越想越气不过。她一黑夜都没有合眼。
她想,反正这个儿媳妇就要离开自己的家了,不能让这个刘春江就这样明着欺负自己的儿子。想了大半夜,终于,她下定了决心,她要告。
于是,天还不亮,她就来到了当地的派出所,告了刘春江,说他勾引自己的儿媳妇。
派出所的公安民警一听,马上带着赵母,驱车赶到了这里。结果还真不出赵母所料,正好,刘春江和薛柯枚昨天两个人由于多喝了两杯酒,因为薛柯枚心情不好,喝醉了,而刘春江,也喝醉了,结果,被当场堵在了家里。
此时,薛柯枚两眼看着赵母,她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薛柯枚脸色惨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她知道在这里什么事情也说不清楚,往往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再这样僵持下去,前来围观的人更多。于是,她赶紧跟着民警走了出去。
而赵母面对薛柯枚,她虽然对这个儿媳妇心里有些怨恨,但是,从另外一方面,她对薛柯枚还是有一些感激的。毕竟,薛柯枚对她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所以,她见了儿媳妇,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愧疚。
随后,刘春江也跟着走了出来。
面对刘春江,赵母就不客气了。她狠狠地瞪了刘春江一眼,随即破口骂道起来: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是什么厂长?呸,勾引我的儿媳妇,破坏我的家庭,你还要脸不要脸?欺负人也不是你这样的欺负法,还有脸到跑到学校门口来接我们孙女?这下可好,让你也丢丢人,现现眼,这事到底还有人管你……”她一边骂着,一边跳着。
直到汽车走了很远。赵母还在那里不住地骂着。并对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停地说着什么。
直到很久,这里的人们才渐渐地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