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系里一位年长的老人率先问出了声,秦家家大业大的,所有人都站在大厅里也不是个事儿啊。
秦楚砚仿佛回过神来,他环视了周围人一圈,声音罕见的有些沙哑,“葬礼照常举行。”
过去将近三十年里,秦正雄从来没有合格的做到一个当父亲的角色,如今人死如灯灭,倒也谈不上有多伤心,只是一时之间觉得很是孤独。
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不绝于耳,秦楚砚这才发现陈嘉不知何时抱住了自己。
他眼里闪过一抹烦躁,捏着陈嘉的手腕警告陈嘉自己站好。
当晚,所有人都住在了秦宅。
一想到秦楚砚就住在自己隔壁,陈嘉觉得简直是天赐良机。
她翻出自己暴露到极致的真丝吊带睡裙,精心打扮一番后,潜进了秦楚砚的房间。
彼时秦楚砚正在洗澡,当他出来看到床上身姿妖娆的女人,脸黑了下来。
“谁让你进来的?”
“楚砚,我,我害怕,秦伯父的尸体就在下面……”
“出去!”
秦楚砚打断陈嘉楚楚可怜的说辞,他视线冷淡地扫了眼陈嘉那单薄到极致的睡裙,压抑着怒火指着门口,“滚出去。”
陈嘉没想到她都这样了秦楚砚还不为所动。
咬了咬牙,她索性将自己身上那唯一的睡裙都脱下,柔着声音哀求道:“楚砚,让我做你的女人吧,让我来安慰你。”
“再不滚,我就叫人进来看看你现在这副饥渴的样子。”
秦楚砚看都不看陈嘉一眼,他拿起桌上的手机,边走边下最后通牒,“给你五分钟时间,五分钟之后这间房子进来谁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将门啪地一声合上,秦楚砚刚出门,就跟正准备回房的傅梓宁打了个照面。
傅梓宁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眼里闪过一抹恶心。
她绕过秦楚砚就想回自己房间。
秦楚砚伸手拦住傅梓宁,“你什么眼神?”
“别拿你碰了陈嘉的脏手碰我!”
傅梓宁反应激烈地将秦楚砚的手拍开,语气是显而易见的嫌弃。
“秦总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您父亲的棺材还在楼下放着呢,您就与女朋友在楼上夜夜笙歌,也不怕您父亲半夜来找您。”
傅梓宁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思,说出的话完全不像自己。
她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也不管秦楚砚什么反应,有些狼狈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楚砚站在原地良久,缓缓勾起了一个不轻易被察觉的笑。
口是心非的女人,虽然说的那些话让他很不爽,但她这反应明显就是在吃醋。
秦楚砚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随着秦楚砚的高效率,葬礼很快就筹备好了,一连三天,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陈嘉自从勾引秦楚砚未果后深受打击,只能将心思放在别的上面。
她这几天都是以各种各样的名义死死缠在秦楚砚身边,随秦楚砚一起接受那些客人的致辞,倒也小小的风光了一把。
很多人已经私下在打听她和秦楚砚的关系了。
她已经让人放出风声去,告诉那些人她就是秦楚砚的未婚妻。
陈嘉也是无意中发现,只要她跟秦楚砚保持一个安全距离,不故意往男人身上凑,她在外面做什么,男人也不会在意。
既然这样,她为何不另辟一条蹊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