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顺利抵达意大利佛罗伦萨的机场,当地时间上午十一点整,夏政军一家刚刚好下飞机。整个机场人山人海,有不少来意大利玩耍的中国游客,不过更多的还是意大利当地的人们来机场的比较多,毕竟大过年的还是要出去浪一下的。
人山人海中,夏若卿发现了一抹熟悉的倩影,只见那姑娘一件米色的风衣里面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下身着略厚一些的黑色紧身裤,脚上一双黑色短靴,衬托出那姑娘的另一面。精致的小脸下方露出曼妙曲线的锁骨和白瓷一般的脖颈。但是被那时而略略冷漠,时而活泼到要上天的姑娘的冷漠气息压抑着。雪白肌肤上,与雪白肌肤有着鲜明对比的,是那高高鼻梁下被樱粉色唇彩涂抹过的薄唇,长而微卷的睫毛微微闪动着,迷人的眼眸让其那冷漠的一面渲染上一层活力。
那不是初遥是谁?这姑娘最近是受什么刺激了,明明是个活力少女,最近改走高冷路线了?再转头看看一旁被这抹身影惊掉下巴的夏君阳,她似乎好像知道了一切,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一抹心照不宣的微笑挂上嘴角,却又是那样的迷人。
下一秒夏若卿将手上的行李扔给了夏君阳,然后直线朝着初遥的方向跑过去,初遥很配合地伸出双臂准备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但之后初遥尴尬到心累,原来夏若卿不是冲着她去的,而是她身边的那个人,也就是她妈妈初藜去的。
初遥只能尴尬地收回手,然后弱弱地翻了个白眼儿,这闺蜜没有办法继续当下去了,怎么可以这样?看着自己的闺蜜夏若卿和自己的亲妈在一旁嘘寒问暖,她顿时感觉,她可能有个假闺蜜,旁边这个可能不是她亲妈,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看着这两个人如此之亲密,初遥感觉不能再爱了,下一秒她那1米68的小身躯就被罩在了一篇黑影之下,紧接着就是特别亲昵的摸头杀,她不用抬头都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夏君阳,除了他还没有第二个人敢摸她的头,就连夏若卿都不可以。
“喂,夏若卿,我还在这儿呢!”初遥终于忍不了她了,还是打破了刚刚那一幅如此美好的画面。
“呀,小初,原来你在这儿啊!”夏若卿像是才看见她一样,“没看见你。你今天穿的这么高冷我都没认出你来,光看着初阿姨了,没注意到你,不好意思哈。”然后她尴尬的一笑,再然后就给了初遥一个大大的拥抱,算是跟她道歉了。
初遥转头哼了一声,直到这一行六人回到初遥在意大利的家里的这段路上,初遥了夏若卿没说过一句话,但是刚一下车,初遥突然就笑了,倒是吓了夏若卿一大跳,这姑娘最近是疯了吗?只不过三个月没见过面,这姑娘已经傻到了没有办法拯救的地步了?初遥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夏若卿扶着额头,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个假闺蜜的人是她夏若卿吧。
佛罗伦萨的初家的装修很简约,墙面上贴的墙纸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的清香,要不是初遥和初藜都喜欢薰衣草,这一家之主flavio也不会特意地去选择这种墙纸,这种会疼太太和宝贝女儿的人是那样的稀少,结果还都让初遥和初藜遇到了。
夏若卿刚一进门,就被淡淡薰衣草的味道熏到头痛,可是没有人知道,这是她曾经的回忆,小的时候,沈元敏和夏政军就曾带着夏若卿和夏君阳两个人来过一次意大利,那年也是住在初遥家里,那淡淡薰衣草香也是夏若卿最爱的味道,有着相同的喜好,也让这姐妹两个更加亲近了几分。
“若卿,你没事吧?”一道十分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响起,作为一家之主的flavio出来迎接客人,恰好看到夏若卿有些不舒服,那略略有些蹩脚的中文让在场人突然大笑,而flavio并没有感觉到尴尬,不过还是换了意大利语询问,“是不是薰衣草的味道有些重?”然后看向了花园里的大片薰衣草。
“没事。”夏若卿笑着回答,她的意大利语还是flavio教的,好多年没见,这意大利语还是有了不小的进步,“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毕竟也有好多年没来意大利了。”然后略带尴尬的一笑。
其他人听到夏若卿的回答有些蒙圈,好多年没来意大利了?还水土不服?什么情况?莫非她是又想起了一些什么别的事情?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晚吃完晚饭,夏若卿和初遥两个人在房间里谈心,因为家里房间不够用,所以在意大利的这段期间里夏若卿就只能和初遥同住一个房间,还好房间够大,不然夏若卿可能要被逼到客厅去睡沙发了,宁可睡沙发也不要和她睡一张床,宁可睡地板也不要晚上被她一脚蹬下床。
意大利的月色不比国内的月色差,清冷的月光照进初遥的房间,应和着淡淡的灯光,照得房间透亮。
“夏若卿,”初遥盘腿坐在床上,俯视正在收拾地铺的夏若卿,“我问你,今天在机场为什么不给我抱抱?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没想到你我间隔如此之久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你……你居然……居然冲着我妈就去了,你对得起我吗?”
夏若卿手上的动作稍顿了顿,然后抬头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收拾,“我弟弟不是给你安慰了吗?怎么?还不知足吗?”
“夏!若!卿!”初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出她的名字,“你是失忆了还是傻了?你失忆之前没有这么傻啊?是不是那辆车把你记忆撞没了,连你的脑子都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