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极太虚
- 宇宙轮回,万物化作虚无。所谓永恒,无非无物无我。剑气纵横,不过弹指而过。江心笛起,侠客离尘而至。修真气,盼长生。登九极,化太虚。八卦作阵,神兵在心。青龙护体,气运加身。这片江湖,本就是属于我江离枫的江湖。
- 夜客卿
- 珩渊之契
- 她是天帝最爱之幺女,神魔大战,重伤坠入往生涯,历经十世轮回。哪曾想在最后一世竟然遇到一个令她无法忘却之人。他是一个被封印在月霞山的魔族战神,竟然会爱上一个凡人,没想到与她相处的短暂时光,竟是他十万年黑暗人生的唯一亮光……
- 殷密云
怎么会?
这件事情要带到棺材里面去。
她被父兄拿捏了十七年,心中有恨,而父兄呢?
他们心里该很清楚,这是不能说的!
出卖了她,一家子都讨不着好处的!
现在不知犯了什么事情,触怒龙威,有她在,说不定还能说上话,怎么可能……
“朕顾念皇后,怜惜皇后,心疼皇后,二十多年的夫妻,做到这地步,朕自问从未亏欠皇后,更没亏待过你,就因为贵妃有孕,你要报复朕,所以明知朕心爱你,你仍旧与人私通?”
晋和帝其实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未见盛怒,也没有多少委屈流露。
可他却是这样平静的问出这种话,郑皇后才越是心惊肉跳。
他上盛怒之下,也失望透顶。
她的所有解释他都不会再听。
对他来说,都只是狡辩而已。
郑皇后咬着下唇:“你既然都知道了——是,赵奕不是你的孩子,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晋和帝一时间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黑。
从别人口中听到,和她自己亲口承认,原来还是有差别的。
他早就对皇后失望了。
但直到这一刻,才是彻头彻尾的寒心,死心。
他曾经寄希望于有一日她幡然醒悟,能意识到过去十几年时间她一直都做错了,不该那样维护郑家,糟蹋他的心意。
原来到头来,都是他想得太多了。
是背叛。
是他容忍不了的背叛!
“就因为,贵妃肚子里那个被你杀掉的孩子?”
郑皇后也合了眼,苦笑一声:“不然呢?我嫁给你,你嘴上说的那样好听,与我那般恩爱,转过头来就叫别人怀了孩子,这算什么?是你先背叛了我!”
是吗?
晋和帝咬紧牙关:“十七年,你就没有一日觉得自己做错过,是吧?”
“我为什么要反思?为什么要认为自己做错了?”
至少在这件事上……
“你杀了朕的一个孩子,朕没有计较,还替你在父皇母后面前遮掩,贵妃忍气吞声,病了三年才养好,到现在都落有病根,身体不那么强健,还有和嫔——皇后,朕是先帝膝下嫡长子,你嫁给朕之前就知道。
朕心悦你,但要为皇家开枝散叶,要保证子嗣繁盛。
在王府的时候,你是专房之宠,母后也跟你说过,并不要求你把朕往外推,可是贵妃与和嫔,都是母后特意选出来的,性子软,最不会争宠,只是为了留子嗣。
你回了一趟荥阳,与人私通,怀着孩子回京,还要杀害朕的亲生骨肉。
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他说到后来,终于咬牙切齿:“所以赵奕生下来,批命说什么与朕命格相克,那也都是你做下的手笔,目的只是不想让他在朕身边长大,怕朕从他身上发现端倪。
毕竟孩子长到十岁,长成什么样都有可能,况且十年远离盛京,朕心里对这个孩子只会觉得愧疚,会想要对他更好,弥补一二,这才是你的目的。
甚至为他所考虑的婚事,选中姜氏女的时候,都只是因为你知道他和大郎二郎不是手足,你怕秘密有一天会暴露,大郎对他痛下杀手,赶尽杀绝。
若有姜氏女在,便能万事大吉。
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替他筹谋,心里何曾有过大郎与二郎!”
他说的全都对。
因为走错了一步,她要藏起来那个秘密,就要花费一生时间。
尤其是在见到大郎对三郎的态度后。
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当然会心疼。
可是大郎是人人敬仰的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做皇帝的,二郎又受万千宠爱长大,大郎对他多好啊,他们两个都不用她操心的。
三郎却不成。
“这一切,根源,本不在我。”
郑皇后苦笑:“我曾问过官家,愿不愿此生无异生子,官家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
晋和帝怔然。
他没有答应。
那时候他说的是,尽量。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就算答应了她,父皇和母后也不会愿意的。
他不想让她被母后训斥,所以说的是尽量。
孙氏与高氏进府之后,他本是没有动过那样的心思的,是母后私下里传召,与他苦口婆心的一番劝诫,孙氏才有了身孕。
他错了吗?
“郑氏,你果真是被宠坏了。”
他连皇后都不再叫。
郑皇后眼皮一沉:“官家是打算废了我?”
“大郎无错,不该受你如此牵累,废了你,他就不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他是朕亲手调理出来的储君人选,也会是大邺的明君圣主,为了你,背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名声,太不值得了。”
晋和帝背着手,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朕不会废了你,但你也不配与朕合葬帝陵。朕会派人收走你的皇后绶玺,宝册金印,毒酒白绫,你自己选一个吧。
大郎若有心顾念你,自会为你另立坟茔。
至于你与人私通生下的孽障——他狼子野心,实不堪留,你们一家三口,就到下面去好好团聚吧。”
“官家,您不能——”
“朕是天子,从来没有不能!”
晋和帝突然弯腰,钳着郑皇后的下巴:“朕这一生,唯一倾心爱过的女郎,姓郑,但却从来不是皇后。
事已至此,你与朕,夫妻缘尽,难道竟还妄想替孽障求得一条生还之路?
你糟蹋了朕的心意十七年,朕没有把你与孽障千刀万剐,已是仁至义尽,郑氏,懂事些,惜福些,好好上路吧。”
“官家,官家——”
晋和帝拂袖而去。
身后是郑皇后渐次弱下去的求饶声,他置若罔闻,也再不愿听进去半个字。
他这一生,从没有哪一刻,心静荒凉至此。
唯一爱过的人,到头来,物是人非,走到今天这地步。
到底谁对谁错,他都懒得再计较了。
郑家不无辜,郑氏和赵奕母子更从不无辜,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那样无辜。
可怜无辜的,是他一双儿子,是孙氏当年没能生下来的那个孩子!
如此,罢了。
·
天子加盖大印国玺下了一道圣旨。
未经中书门下,判了郑松儒祖孙三人斩立决。
三皇子赵奕与同罪,且为他是皇子,狼子野心,叛国通敌,大小三十多条罪状加在一起,竟判了个腰斩。
宫里皇后听闻消息,本就羸弱的病体,不堪这样的打击,御医院救治不及,薨于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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