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去了西郊大营七天时间,赵禹就已经把曲阳的事情全都调查清楚了。
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昌平郡王调动了不少,也走动疏通了很多这二三年不怎么用的人脉关系,反正就是紧着时间去调查,七天来回曲阳不说,还把所有事情都弄了个清楚明白。
赵禹见着消息,还有派出去的人带回盛京的证据,先就去找了昌平郡王商议,紧接着才入宫往福宁殿去见晋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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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是告诉朕,所有这一切,都是郑家在背后一手策划,是吗?”
赵禹缜这脸,面皮是紧绷着的。
他对抄着手站在殿中,一言不发。
晋和帝眉宇稍见沉色,声也跟着重了些:“除去这些年跟南苑互通书信,往来密切之外,这次姜二郎他生擒宇文是昶,押解回京,在至曲阳之前夤夜河滩遇袭,以及宇文是昶被毒死在曲阳,这些都是郑家干的,是吧?”
其实事实摆在眼前,用不着三番五次再追问。
这样的问话,更像是在逃避。
赵禹垂眸,定下心神来,声色也是发闷的:“证据摆在这里,是儿臣调查多日所得,父皇其实心里已经很明白,您一直问儿臣,想让儿臣说什么呢?”
晋和帝深吸口气:“你什么时候派人去曲阳调查的?”
“起初这些事情儿臣未曾插手。”
反正事情调查清楚了,赵禹得了铁证,要拿到御前来回话,那先前的事情就一概都瞒不得了。
好在也没什么必须要刻意隐瞒的。
除了皇叔那一茬儿。
于是赵禹先反驳了一句,倒不是说要把自己撇干净,无非把他们做的事一五一十回清楚,也别给旁人留下什么话柄。
“姜二郎在河滩遇袭之后,派人通知曲阳守军,让曲阳驻军去迎一迎。后来宇文是昶死在前往曲阳的路上,军中还有个畏罪自杀的,这事儿就赖定在了曲阳驻军身上。
彼时姜二郎打听到一些事,得知曲阳守军刘全辛是当初的成国公举荐上来的人,韩家于他有知遇之恩。
再后来又说那兵卒乃是十四年前定远大将军徐怀先的后人。
姜二郎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又不愿打草惊蛇,便叫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通知了国公府和二郎。”
“二郎早知道?”
晋和帝听他提起赵行,一皱眉,冷冷问:“他从没在朕面前回过话!”
“是,二郎得知此事,并没有到御前回禀,是因为打从一开始,无论姜二郎还是我们,怀疑的目标都只有一个。”
是郑家。
晋和帝忽而无话可说。
那事关郑家,在未有如山铁证之前,他们确实不会到他面前来说。
赵禹是见晋和帝神色略有平缓之后,才继续道:“之前姜大郎和二郎都派了人手到曲阳去调查的,不能说一无所获,但遇到了重重阻碍,所查到的东西也只是比皮毛多一些而已。
这才意识到事情真的不对,没有办法,只能来告诉儿臣,叫儿臣派人到曲阳去查。”
“姜家和二郎联手,也进展困难?”
赵禹坚定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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