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也早已经被禁足在闺房,不能再随意走动。
沈祥等人被请入了早已安排好的院子,各种美酒佳肴,也都招呼上了。
裴府上也排除资历比较老的管家来作陪敬酒,因为沈家这边过来的也都是下人们。
倒是贺家作为沈氏的烟亲,还是象征性地派人过来问沈家催妆行郎们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云云。
平心而论,裴应常在江宁府年轻一代,还是算得上一号人物的。但是始终没有能进入年青一代的核心圈子。
仔细想想,除了裴氏这些年开始落魄,还有就是裴行中与几任留守都不对付。
倒不是裴判官是什么铮铮铁臣,实在是不知冥冥之中被谁惦记着,老是能把人得罪。
可也正因如此,这官家一直把他杵在江南东路,都没挪过窝。
裴氏不顺,连带着族人也都有些潦倒样。干啥啥倒霉!
当然,也有一个列外,就是裴应府。
这哥们科举之后,没能补到缺,便在家闲着,啥也不干!
后来闲得无聊,文人心性,便开始有些放荡。加上本身功名在身,才识过人,倒是在江宁文坛杀出一条血路。
裴应府也住在银泰坊,他那儿被银泰坊老百姓戏称为‘小裴府’。
这裴应府心性着实皮实,在裴府用过饭之后,磨蹭了一圈,便直接打道回府了。
入了家门,见妻子正在舂米,也懒得打招呼。
本来裴应府老爹去世之前,家底就差不多败光了。到了裴应府这儿,还直接把裴府的月供给断了。
自此家里一应开支系数担在他妻子身上,他既没往家里领过钱,也没往外带。
说来此人的确算是一奇人,在偌大的江宁府行走,身上从不带一文钱。走到哪吃到哪,却偏偏常有人买单请客。
他的妻子既要伺候婆婆,还要照顾四个孩子,家里的吃穿用度全靠一间估衣铺子顶着。
这裴应府在外倒也从不沾花惹草,没晚必定归家。他的妻子对他虽然畏惧,但早已没有多少敬意了。
怎么说呢?据江宁府志记载:其二十年间,无有言语。
与裴应府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裴应常了。裴应常授了实缺,而今已经累官之正七品的法曹参军,但是交往之人中,具是府衙州县的小吏。
就像今日裴府宾客之中,大多数都是父子二人同僚。
贺家兄弟在场,实在是因为通过沈氏沾亲带故的,不去不合适。况且贺宗庭与裴行中也确实有些关系。
说到贺家兄弟贺资又与贺子山,这二人算的上江宁府年轻一代的排头兵了。
等到裴府宴席散之后,贺资又便又入了花丛中。而贺子山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沈林甫委托他的事。
他起初没怎么放在心上,直接让身边的人去联络有司。可是等下人多方走访,却是没有任何消息。
于是他亲自出马,算得上是把江宁工振局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找不到人,甚至名字没有打听到。
好在后来有一个工振局的老人,听了贺子山的寻人信息,便对他说这局里没有他要寻的名字,不过以前倒是有个孩子,确实是被抄家充入的,不过后来信王巡视工振局,见那孩子机灵,便销了案,赎回了王府。
至于叫什么名字,却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