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潮》的动作居然能引导识海内的灵气？”
这个发现让苏宁一惊，经过众多检验校订的《凝气法》也只是能缓缓推动灵气运转、前进罢了，可《观潮》的动作居然带动着灵气翻涌了起来。
苏宁不断调整出拳时机，尝试在灵气波动的特殊节点出拳。
“观潮二字，便是观察识海浪潮吗？”
苏宁心中默念，手却一刻没停，潮起潮落、顶峰低谷，苏宁都进行了尝试，但依旧没有偶然成功那一次的畅通感。
虽然说目前搞清楚了部分原理，接下了运用举穷法也能摸索出一些门道，但苏宁从心态上便做不出那种事情。
他再次翻开了小册子仔细观察书中潦草刻画的小人。
“如果是和识海相照应的功法，那么秘籍里面肯定有相应的依照。”
小册子苏宁早已通读了一遍，这次重新翻阅，苏宁着重阅读着那些读起来比较缥缈的运功感受，还有形态各异的画工粗糙的辅助小人。
“季风、引力、气压、密度......”
苏宁念叨起了高中的地理知识，这四点也是海浪形成的主要原因。
“气压首先不考虑，根据册子上的浪由心起大致推测为情绪。”
苏宁紧接着又向后翻了两页，“和地月引力不同，灵武位于识海中心，提供的却是推动灵气的斥力。”
苏宁眉头微皱，“难道说第一式要把握的是灵武产生灵气的节奏？”
可灵气自灵武中产生时并无先兆，灵气产生后也是转瞬融入识海，根本无法把握踪迹。
“作为最直观的推动力，季风代表的便是《观潮》中的动作。至于密度......”
苏宁面露难色，因为在海中水的流向是表层从低密度流向高密度，底层则与之相反。
可识海却只有薄薄一层，灵气也只会从灵武涌向四周。
可当苏宁看到灵武周围凝实的灵气后，这才一拍脑门。
“灵气是气体，在识海这种空间只会由高密度涌向低密度。”
整理好思绪，苏宁便开始专心寻找灵武产生灵气的节奏。
一次、两次...苏宁一直尝试到原本的阴凉的位置逐渐被阳光侵蚀，滴落于地面的汗水腾起丝丝水汽。
并非他忘我到无视炎热，而是他怕移动的时间错过了灵气生成的一瞬。
“哗！”
原本无力的臂膀，在这一拳挥出的瞬间变得苍劲有力，和上一次不同，苏宁这次不再迷茫，而是将已经在脑中演练了无数遍的剩余动作，行云流水般施展了出来。
拳风呼啸，苏宁出拳的节奏越来越快，好似生怕错过这一瞬的领悟。
段天放看着苏宁眼前不禁冒出精光，不知不觉间，连站桩的姿势都做错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宁识海中的灵气波动越来越小，几近归于平静。与其相应的拳法，也不再传来轰鸣之声，反而随着拳速的加快，逐渐趋于无声。
苏宁见拳法与识海之间的互动趋于极限，便十指伸展向下虚压，运行收势，当他双手在停顿的那一刻，苏宁仿佛在轻拂水面，手掌内凭空发出流水轻响。
“呼！”
苏宁长出一口气，一扭头，却发现古尔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武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