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嗔的眉目一挑,大概知道许君如是抓住了阿释的什么“把柄”。
果然,许君如挑挑眉,轻声道:“哦?是这样吗?但是据哀家所知,摄政王殿下之所以遇到那个叫做白释的女子,是因为正好在你们回去的路上抓到了她,怎么听你的意思,你们根本就不是白释的对手?”
许君如的声音顿了顿,身上的气质不怒自威:“还是你的意思是说,摄政王记性差,这种事情都记错了?”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那堂下的男人急忙求饶,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继续说道,“小的还没有说完,当时白姑娘确实是将我们全都打倒了,但是……”
“但是什么?”
许君如冷声问道。
男人偷偷地瞥了权嗔一眼,见权嗔眉眼清冷,似乎并没有看向他,这才缓缓开口:“但是,白姑娘说,要我们将她绑起来。”
“哦?你这话什么意思?白释分明能够打败你们,居然还甘愿被你们绑回寨子里?”
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的不敢胡说,”男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小的听到白姑娘似乎是说,她如果想要偶遇什么什么人,就必须要用这种方法,让他心生怜悯,这样她才有机会留在他的身边……”
男人的声音越说越小,就算后面的话都不说,在场所有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意思是说:白释能被权嗔“救”下来,根本就不是偶遇,而是设计好的?!
“一派胡言!白释为什么要这样做?!”许君如厉声。
“小的没有胡说!”男人急忙磕着头,“小的还看到,白姑娘的手腕处有一个虎形图案,那是她无意间露出来的……”
“虎形图案?”许君如眯眯眼睛,眼中带着得意戏谑的笑,“呵呵,如果哀家没有记错的话,只有前朝的王室才会在自己的手腕处纹上虎头吧?摄政王殿下,您可是救了一个了不得的人呢……”
权嗔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一句话,他甚至喝了口茶,神色淡然地看向远处,仿佛眼前一切的纠纷与混乱都与他无关一样。
已经入冬,门外的飞雪穿堂而过,纷纷扬扬地落在男人的肩头,权嗔轻咳一声,却是紧了紧身上的狐裘。
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弱不禁风的仙人,只是一双眼睛,便足以颠倒众生。
权嗔笑了笑。
一言不发。
许君如皱了皱眉:“摄政王殿下,您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权嗔笑笑,看着茶盏中起伏的茶叶,好看的唇微微张开:“真的是巧呢。”
男人看向座下跪着的男子,金色的眸子清冷矜贵:“前朝王室这样秘密的身份,如果阿释真的是的话,不好好藏着自己的纹身,居然这般‘无意间’让一个无名小辈看了去,可真是太巧了。”
男人闻言,低下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许君如皱了皱眉,却是冷声道:“那又如何?说不定那个白释她本来就是个蠢的……”
许君如话音未落,权嗔一记刀眼扫过,金色的眸子闪过明显的不悦。
被那样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饶是许君如也有一瞬间的窒息,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居然已经下意识地避开了权嗔的那双眼睛。
太可怕了,那一瞬间,就好像是被他握住了喉咙,就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想到这里,许君如又十分不甘心,她恨恨地看向权嗔,声音更冷了几分:“摄政王殿下,哀家自然不会偏听偏信,是不是真的,让白释上来给大家展示一下手臂不就好了?”
权嗔漫不经心地笑笑,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分毫不让:“本王的妻室,要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手臂?太后娘娘,你将本王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