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如自然是听出了权嗔语气中袒护的意味。
她怒火中烧,就连最起码的理智都要消耗殆尽了!
凭什么?!
凭什么只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贱女人!
没有她的权力,没有她的出身!
凭什么会被权嗔这样袒护!
许君如自然是不甘心的!
她咬牙切齿道:“摄政王殿下如果不放心,可以让哀家随行的婢女检查,我们只需要等待结果就是了。”
原本许君如以为权嗔会无话可说,但是没想到这一次,权嗔居然连借口都不找了。
“本王说,不。”
权嗔冷声,他挑眉看向许君如,眉眼中带着张扬与戾气。
那是从前许君如不曾见到的权嗔。
“摄政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如果白释真的是前朝余孽,你现在的做法就是在包庇她,按大澧朝律例,是要被斩首示众的!”
许君如见权嗔这样干脆地拒绝了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权嗔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那白释说是个哑巴,谁知道究竟是不是为了博你同情装出来的?!那种女人,为了留在你身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哪种女人?”
权嗔冷声。
许君如刚想要说些什么,她下意识地看了权嗔一眼,才发现权嗔看向她的目光满是冷气。
她见过不一样的权嗔。
或者说,许君如见过同那些王公大臣面前不一样的权嗔。
其实权嗔并不是一直都是那样从容优雅的。
或许是越优雅的外表就会有越暴戾的内心,所以,许君如见过那样暴戾的权嗔的。
也是因此,许君如一直以来都以为,权嗔对她和对待旁人,是不同的。
一直以来,许君如都是这样认为的。
即使权嗔对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即使权嗔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她可以一直告诉自己——他是在保护她。
他的心里是有她的。
直到那个贱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许君如才终于明白,原来那些需要自我安慰才能够看出来的在乎,同权嗔真正表现出来的,是不同的。
权嗔从来都不是不会表达。
从前,她一直还能够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权嗔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但是现在,许君如才终于明白——真正的在乎,根本不是找出来的。
权嗔如果真的在乎起一个人来,是不需要她去猜的。
他会坚定的,那样坚定地向那个人走去。
很郑重,很明确地让那个人知道,自己是被他在乎着的。
在那个贱女人面前,许君如所有的情绪,都无所遁形。
所有的自我安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就像现在——
许君如分明知道,她不应该说这种话的。
因为权嗔全程向她传达的信息都是——他就是偏袒她的。
无条件地偏袒。
她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自寻死路地惹怒权嗔,根本就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但是许君如还是这样做了!
她想赌一把。
想赌权嗔的心里,至少还是有她的一席之地的。
“那种不知羞耻,趋炎附势,只知道靠着自己的身体往上爬的贱女人!”
许君如死死地盯着权嗔,说出这样的话。
她看着权嗔的时候,呼吸都是停滞的,对权嗔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太大的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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