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释见权嗔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也没了逗弄的心思,随便指了一双鞋子,权嗔拿到白释面前,再次一丝不苟地给白释换上。
白释穿好鞋子,从床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之后,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一张巨大的英式餐桌上整齐地铺着一张洁白的桌布,桌子上放在各种各样精美的早点。
银白色的刀叉和瓷盘近乎苛刻地摆放在最标准的位置,白释懒散地坐到了餐桌前,用起了早点。
“小姐,请容我向您禀报今天的行程安排。”
白释身边,权嗔身姿笔挺,雪白的手套衬托出男人修长的指骨。
白释没有说话,只是抿了一口莱珀尔红茶,继续吃着早点。
“今天上午八时至十一时,是您的早课时间,十一时至十二时,是您的午餐时间,下午十二时至一时休息,一时品用下午茶,三时开始今天的钢琴课……”
男人准确无误地报备着今天的行程,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
“……今天的行程安排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权嗔声音清冷,“另外,今天晚饭之后,老爷会邀请您去参加今晚的生日宴会,还请您不要迟到。”
白释闻言,低啧一声。
“老头子生不生日跟我有什么关系?”
反正想来那老头子现在也不想见她。
权嗔垂眸,没有多言。
白释只当权嗔是个不会回应的树洞,喋喋不休地说着:“哼,当年将我驱逐出赛西维亚家族,现在死了那个私生子,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权嗔依旧不语,对于他事务之外的事情,他很少发表意见。
“不过,倒也没关系,”白释咧嘴一笑,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老头子想让我去,我就看看他到底能拿出多少诚意……”
说完,白释擦了擦嘴角,起身离开了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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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贵族学院的轿车上。
白释坐在车上,闭目养神,身边的权嗔坐得笔直,没有丝毫懈怠。
“权嗔。”
白释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睁开眼睛,饶有兴致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权嗔垂眸应道:“是。”
白释的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戾气,嘴角勾起的弧度也越来越大:“你说,今天路上会不会碰到有趣的人?”
权嗔张嘴,似乎刚准备说什么。
“嘭——”的一声,似乎是枪声,随之而来的,车子一下子停了下来。
白释像是见惯了这种场景,非但没有惶恐,反而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权嗔神色不变,只是垂头对白释道:“小姐,请在车里坐好,我马上回来。”
白释摆摆手,让权嗔离开。
权嗔不紧不慢地走下轿车,下车去查看车子的情况。
果不其然,轮胎被枪打爆了。
“嘭——”。
又是一声枪响声传来。
……
白释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就像是没有听见外面的枪声一般。
不过片刻,权嗔再次来到了车里。
白释抬眸去看男人,原本洁白的手套不知道何时变成了纯黑的皮质手套,是一副半掌手套。
男人神色不变,似乎只是出去透了透风。
白释的脸上带着顽劣的微笑:“有趣的人呢?”
男人声音冷寂:“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