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巨大的英式落地钟发出低沉的撞击声,白释有些不悦地皱皱眉,揉了揉头发从宽大柔软的床上坐了起来。
她睡眼惺忪,一头漆黑的长发看上去有些凌乱,她挠了挠头发,却是烦躁地将脚边的英式长靴踢得远远的。
“咔哒——”开门声传来,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白释面前。
她抬眸,嘴角露出一个恶劣的微笑,一对尖尖的虎牙看上去十分顽皮。
“小姐,该吃早点了。”男人声音低沉好听。
白释嘴角带着恶劣的笑意,眼睛微微眯起,看上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权嗔,我说过不喜欢你系白色的领带吧?”
说着,白释眯了眯眼睛,嘴角却依旧挂着笑意。
“看上去像个白痴似的。”
男人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身姿笔挺,手上带着洁白的手套,挺拔地站在白释面前。
他面容清冷,一双金色的瞳孔冷沉,闻言只是欠欠身,声音低沉:“抱歉,小姐。”
白释轻笑:“摘下来,扔掉。”
“是。”
权嗔伸手,将自己脖子上系得整齐的领带毫不犹豫地解了下来。
白释似乎还不打算放过权嗔,眼神示意了一下:“扔掉。”
权嗔身姿笔挺,声音波澜不惊:“抱歉小姐,根据执事条例第七章第三十五条内容,主人的房间里,不能够出现任何他人的物品。”
“所以,恕我不能听从。”
“啧。”
白释有些烦躁地摸了摸脖子,总觉得有一股无名火没地方撒气,但是权嗔向来将所有的条例烂熟于心,想要找他的错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烦躁。
白释的蓝色眸子阴沉下来,她垂眸,却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好了好了,知道了,快给我更衣。”
“是。”
权嗔上前,走到了白释面前。
白释坐在柔软宽大的床上,抬眼看着权嗔的阴影将她笼罩起来。
她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蕾丝睡裙,柔软舒适,那是在贵族圈层都有市无价的布料。
只是对于生活在赛西维亚家族的白释来说,不过是伸手就能得到的东西罢了。
权嗔走上前,给白释换上整洁崭新的学院制服,又蹲下身去,半跪在白释面前,给白释穿鞋。
他的手里拿着刚才白释踢得远远的英式长靴。
白释懒散地伸出一只脚,权嗔认真地帮白释穿着鞋,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
白释垂眸,看向半跪在她面前的权嗔,嘴角勾起一个笑意。
她用另一只还没有穿鞋的脚挑起权嗔精致的下巴,让权嗔与她对视。
权嗔顺从地抬眸,一双眼睛沉静冷冽。
白释皱皱眉,嘴角笑意不减。
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权嗔白色衬衫下的锁骨。
因为没有了领带的遮挡,白释可以轻松地看到。
其实她昨天说的,是不想让权嗔穿黑色的领带。
权嗔的记忆力很好,从来不会记错她说过的话。
所以,她今天又突然变卦,说她不想看他打白色领带本来就是找茬而已。
谁叫这家伙一直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惊讶。
原本以为今天的做法权嗔再怎么也会辩解几句的,但是他居然就那样轻易地顺从她了?!
啧,不爽。
一想到这里,白释穿着白色蕾丝袜的脚顺着权嗔白皙的脖颈向下移动,轻巧地划到了男人没有了遮拦的领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