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傅青纾被他讲的的一切惊得一时回不了神,回答问题也是十分乖巧,还摇了摇头。
李乾顺这原本是骂她的话,但傅青纾也认真的回答了。他看见她这幅样子,心里莫名的一软,又道:“这对于你后来做的事,还不算是离谱的。”但是他想起后来傅青纾发疯的情形,又瘪瘪嘴,弯下腰去:“上来,我背你回去。”
“哦。”傅青纾十分听话的爬上了他的背。过了一会儿,她问:“我后来还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你想想你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崖底?”李乾顺话只说了三分,但这足以让傅青纾以为,她滚落山崖就是那件最离谱的事。这样一来,她便并不会再问,也不知道她后来到底做了什么。
既然他决定要娶她,那么其他一些无关的人和事,也没有必要再知道。她想不起,更好。
傅青纾有些不好意思,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岔开话题:“对了,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李乾顺一噎,总不能跟她说,是他的探子告诉他的吧。他望着地上的碎石块,道:“我原本是回去找你,再说清楚一些事情的,不料你的家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后来我跳上了你院子的屋顶,才看到你在对面府里。”
李乾顺的声音从低处传来,趴在李乾顺背上的傅青纾甚至还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背腔的鼓动,闻言也不过轻轻的“哦”了一句。
或许是傅青纾滚落崖底的时候摔了头,又或许是傅青纾昨晚醉的实在是太厉害,她此时完全没有想到,站在傅青纾院子的屋顶,压根是看不到旧时林浩然院子里的傅青纾的。且不说两座府邸相隔虽近,但面积广大,而且飞檐林立,视线受阻,目光所及,不过一两重院落,又怎么会看得到地内院的一重小院落,还是坐在地上的傅青纾。
傅青纾脸趴在他肩颈处,忽然觉得脸上黏糊糊的,她抬起头伸手一摸,是血。傅青纾看向李乾顺的背,因为他穿的是深色衣物,看不太出来。但是仔细看了,依旧能分辨得出,他背上有一大片较深的颜色,傅青纾凑近一闻,是腥甜的血液味道。
“你受伤了?”傅青纾麻溜滑下来,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服。
李乾顺一把握住她的手,戏谑道:“你可不能随便看我的身体,在我们西夏,你看了我们的而身体,可就要嫁给我的。”
傅青纾何尝不知道他这是在开玩笑,只是急于看他的伤势,应付道:“行行行,但你先把衣服解开,让我看看伤势成吗?”
傅青纾十来岁就驻营,见过的光膀子的男人实在是太多,对寻常姑娘家刻意遵循的男女之防并不在意。不过,赵元佑会出现在她视线中,是她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