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不过这句话,你不应该问我,你该问问你自己。”李乾顺停下来,踩着块石头重重呼了一口气,感慨一句:“你看起来也不胖,怎么这么沉?”
傅青纾趴在他背上不做声。
李乾顺见傅青纾终于不怼自己了,又道:“你这么沉,我背你一路,你回去可得好好请我吃顿饭,就丰月楼吧,听说那儿的饭菜是整个京兆最贵的。”
背上依旧没有声音传来,李乾顺的嘴炮打空了,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行吧,不理我。反正迟早是我媳妇,我背一下自己媳妇,也不吃亏。”
“谁是你媳妇?你放我下来。”傅青纾听到这个词就跳了起来,扭动着要下来自己走。
“你别动,这路不好走,哎——”李乾顺被她弄得一脚没踩稳,脚下一空,两个人一齐往侧面倒了下去。这条路乃是一条干枯的小溪流,底下尽是嶙峋怪石,摔下去即便不是头破血流,至少伤势也不会轻。傅青纾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当一切停下来时,并没有感觉疼痛传来,她睁开眼睛,看见李乾顺一手撑住了突出的一块巨石,整个人呈一块板子一样撑着,而傅青纾,稳稳当当的靠在他身上。
“你能起来一下吗?我背着你直不起身。”李乾顺见她反应这么慢,不禁有些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傅青纾?从昨晚开始,你就一直在跌破我对你的认识。”
傅青纾站了起来,李乾顺也顺势起身,开始倒苦水:“昨晚我在你家对面那座空府邸找到你时,你就抱着一个酒瓶子对着一棵树砸,你说你砸就砸吧,还非说人家那棵树欺负你、伤害你、骗你,你说你是不是恶人先告状??”
李乾顺回忆起昨晚傅青纾醉酒那可笑的模样,那哪里是一个将军,分明就是一个撒泼赖皮恶人先告状的小孩子,一边喝酒一边骂人,还一边砸树——李乾顺将她那副糗样栩栩如生的还原了几个傅青纾撒酒疯的动作,例如坐在地上喝酒、趴在地上捉蚂蚁、对着蚂蚁叫骗子、拿酒瓶砸树、砸门、砸窗——当然,他略过了傅青纾鼻涕眼泪满脸哭着喊林浩然名字,让他来娶自己的事情。
傅青纾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是她?
“你想不到吧?可你做的远不止这些呢。”李乾顺跑她面前,指了指傅青纾,又指了指一旁的青翠的枫林:“你——昨晚喝醉了,后来从那座府邸跑了出来,抢了小孩子的糖葫芦,小孩东西被抢哭了,你比他更夸张,坐在地上一边舔糖葫芦,一边哭,还——。”
李乾顺及时改口:“你还抢了路人的马,一路歪歪扭扭的爬到了风云台,,马骑不了,就手脚并用的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哭。哎,我都不忍心讲了。”
“那你就别讲了。”傅青纾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我要讲,嘴巴长在我身上,你拦不住的。”李乾顺来了兴致:“你不仅爬上了风云台,你还爬树。可惜那是一棵葡萄树,你爬不上,然后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傅青纾摇摇头,一脸茫然。
“你——砍断了葡萄架子的四根柱子,葡萄架倒了下来,你就趴在上面找葡萄吃。我说傅青纾。”李乾顺叉着腰,有些不解道:“你上辈子是强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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