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幼儿园里的活动一下来,家长们总会有一批人呈现出十分不想配合但是又不得不配合的忧愁模样,像极了一批有气节的人被逼着做一些丧尽天良的恶事。
“为什么又要买活动用的服装?”
“为什么要抽那么多时间进行排练?”
“为什么要去那么贵的地方举行年会?”
“为什么要交钱?幼儿园的年会不是应该幼儿园自己出钱吗?”
“为什么要有家长的参与?孩子送来了不就是要园里给我看孩子吗?怎么搞得这么复杂?”
“还做什么年会?简直是要把家长忙死了!”
······
一件幼儿园的活动,有人纠结的是时间、有人纠结的是金钱、有人纠结的是精力;当然最直接的表现是对金钱的纠结,特别是来接孩子的老年人,一堆儿凑在一起,商量的无非就是这些事情。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当人们聚在一起时,讨论的很多,但是往往喜欢落在那些最直观的东西上。
白可可没有孩子的时候就听一些朋友说过,现在的幼儿园就是给孩子的家长布置作业的,今天捡树叶,明天啊又要准备废奶瓶,感觉累的苦不堪言。那时候的白可可就对孩子上幼儿园的日子做好了备受打熬的准备,可是有了天馨之后,她才渐渐明白。那些抱怨或许是因为没有体会到陪孩子一同做手工的家长们一种对其他事情的不满的表现。或许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或许是家庭压力太大了,在这些压力之上再压上一件幼儿园的作业,他们或许找到了一个不大好被反驳的借口作为了宣泄口,用各种不满的口吻来吐露着生活的不尽如人意。但是白可可的生活压力不大,对幼儿园的活动就没有太大的反感;相对的,在她平淡如水的生活中,隔一段时间来一个活络大脑或者是活动筋骨的机会,白可可还是珍惜的,也是乐于配合的。
但是这次年会也不是一点儿担心的地方都没有,因为这次是天馨第一上比较大的舞台,难免会紧张。他们班上有三个节目,白可可实在害怕天馨有些怯场。在十月份的大合唱中,天馨作为一个被看好的小宝贝儿,被老师安排在了队伍的显眼位置,结果表演当天的情绪却坏的一塌糊涂,统共两首歌,从头哭到尾。
白可可不怕天馨哭,也嫌弃天馨表达自己的情绪,她只是害怕天馨在比较大型的场合会哭成习惯,白可可不希望未来的三年里,天馨用哭的来逃避舞台活动,更害怕天馨以后会在这些活动中戴上莫名其妙的“哭”心情。心理活动是一种很微妙的活动,小的时候引导的好,小朋友的性格会很不同,长大之后也更容易因为惯性而成为一个容易表达自己并受到欢迎的人。白可可希望天馨将来是一个不怯场的,大气的,受欢迎的人,所以她很看重的是天馨这次活动中的变化,白可可不期望在三个节目中天馨都能表现的可圈可点,可是她希望起码天馨能完完整整的完成一个节目。白可可希望天馨能从表演中得到成长,希望她以后可以淡然的面对舞台下的各种观众。当然,白可可不是说想要培养天馨的表演,白可可想培养天馨的是处事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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