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严舒安掏出腰间的配枪,指着纪北平,“要开仓门,先问问我的枪同不同意。”
“严舒安,你就是这样对待上司的?”纪北平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今任何人都拦不住我。”
“你以为我不敢开枪吗?”严舒安啪嗒一声拉开保险栓。
“舒安,你不能胡来!”严老爷急的脸色发白,这混子,千万不能干傻事。
嘭地一声枪响拉回了所有饶思绪。扭头看去,白羽骑着一匹棕色马高举着枪,傅佑一身灰色戎装,身上披着军氅,骑着一匹白马,脸色却是异常难看,身后跟着两队卫兵,慢慢地向这边走来。所有人忙收好配枪,立正行礼。
“三少”
“三少。”
“不要停继续。”傅佑骑着马围着他们绕了几圈。“怎么不动手了,刚才不是很神武吗?”傅佑翻身下马,把手中的马鞭扔给卫兵,走向纪北平。
“三少……”话还没完,傅佑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纪北平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傅佑转身一脚,把严舒安踢飞出去,撞在麻包上,重重地跌在地上,硬撑着爬起来,吐出一口鲜血。傅佑冷眼扫视了一圈端着枪的卫兵,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看他。
“怎么都不话了?刚才的斗狠斗恶都去哪里了?”傅佑脸色铁青,“看看你们哪里还像军人,剑拔弩张,手中的枪都指向自己的兄弟了,你们还对得起身上的军装吗?”
“还是广灵的日子太过平静,你们按耐不住狂躁的心,想要去前线浴血奋战?如果谁愿意去,我现在就送他去。”沉默良久,人群中都没有人表态。
“怎么都贪生怕死吗?你们刚才的勇猛都去哪里了?你们的枪你们的狠只敢对着自己人吗?不敢上阵杀敌,却在这里闹内部矛盾,你们觉得很了不起是吗?那你们还当什么兵,不如去当土匪好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岂不是更好。”
“三少,我错了,愿意军法处置。”一个瘦弱的士兵高举着枪,走出一步。
“三少,我错了……”
“三少,我错了……”
一个接一个的士兵走了出来,傅佑多少有点欣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有人自己回去领罚。”傅佑转向纪北平,“你呢?”
老管家扶着颤颤巍巍的严老爷,打开一间仓库的门,“三少,里面装的都是新收上来的稻米,你可以派人检查。以证严某人清白。”
傅佑转向纪北平,“要进去吗?如果没有找到你所谓的叛逆份子,军法严惩不贷!”
“是,三少!”纪北平捂着发烫的脸,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跟着傅敬义南征北战多年,晋西的下多多少少也有一份他的功劳,他一个毛头子,能把他怎么样?
傅佑手一挥,“仔细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舒安,你没事吧!”严老爷扶起爬在地上的儿子,心疼万分,这傅三少下手也太狠了吧!
“爹,我没事,”严舒安摸摸胸口站起来。
“还没事,都吐血了。”
严舒安伸出舌头在嘴边一舔,“味道还不错。”
“你?”严老爷以为儿子被踢糊涂了,“你真的没事?”
严舒安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番茄酱,“爹,你要不要尝尝。”
“你这混子,”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要吓死你爹才甘心。”
“爹,我没被三少踢死,迟早也会被你打死,我可是严家唯一的独苗啊!”
严老爷热泪盈眶,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爹,还没让你抱上大孙子呢,我怎么能有事,”严舒安捂着胸口,三少这一脚,最起码使出了五分力,好在他机灵,提前做好防备。
一群人走进粮仓,惊动了几只老鼠上蹿下跳,仓库里没有窗户一片昏暗。
“来人,点火把!”
“纪副团长,这可使不得,仓库重地,严禁烟火”,老管家吩咐到,“去取手电筒。”
德织女中的话剧厅,看众呼朋引伴,台下座无虚席,后台更是热火朝。
“发型师,为什么还不给阿芙罗拉盘头发?”
“卡拉包斯的妆不够狠毒。”
“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吃?”
“所有人抓紧时间,五分钟以后开演……”
李菁菁站在一边学眼镜男指手叉腰,引得近旁的几个人哈哈大笑。
“李菁菁,你的鞋子为什么还不换?”眼镜男一手拿着剧本,一手指着她,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
李菁菁朝他吐吐舌头,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