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韩伟松径直走了进来,“可靠情报,今严家仓库要出一批货。”
“好,”纪北平有点兴奋,“韩伟松,马上带人过去,一定要彻查清楚,算了我亲自带人去。”
严家码头仓库,严老爷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衣衫褴褛的民工络绎不绝,或搬或扛或抬,来来回回地搬着麻袋和箱子往船上走。
“心点!”
“轻点,弄坏了你们赔的起吗?”
“别偷懒,快点,还等着装船呢。”工头拿着鞭子在民工中来回穿梭,时刻监督着。
严管家递过一杯水,“老爷,喝茶!”
“大家伙都辛苦了,”严老爷接过茶碗,“管家,吩咐下去,这批货装完,每人奖励一个银元。”
“是,老爷。”
“大家都听好了,”工头扯着公鸭嗓,“老爷仁义,等这批货装载完毕,每人奖励一个银元,大家都加把劲啊!”
一听这话,民工劲头十足,更来了力气,一时间码头上嘿哟嘿呦的鼓劲声不绝于耳。
众人正忙的热火朝,一辆轿车,和一辆军用卡车开了过来。
“老爷,是巡防团的人,”老管家一眼就看出走下车的是纪北平。
“快去找少爷。”严老爷手一哆嗦,这个时候他来,一定没有好事。
纪北平走下车,手一挥,卡车上的士兵鱼贯而下,把码头围的严严实实。
“纪副团长,哪阵风把你吹来了?稀客稀客。”严老爷起身上前。
“有人举报,这码头上藏有叛逆份子,我正是为这事而来。”纪北平客气地点点头,“严老爷也是军人家属,想必不会为难纪某人执行公务吧!”
“窝藏叛逆份子可是大罪,纪副团长可不要听信谣传,我严某人早期虽然混过青帮,多年以前就已经金盆洗手,现在是个老实本分的商人。”
“严老爷的为人纪某心里自然清楚,只是这叛逆份子无孔不入,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就算他真的躲在这里,想必严老爷也不清楚吧!”
“纪副团长您看看,”严老爷指指码头的民工,“这些都是码头长期民工,姓名住址都有登记造册,并没有你所的叛逆份子。”
“严老爷,还没有搜,你怎么就肯定没有,”纪北平面色一冷,“搜查围剿叛逆份子,是巡防团分内之事,为保广灵安宁,军民理当齐心,如有阻拦,军法处置。”
“纪副团长,你看码头就这么大的地方,一眼就看完了……”
“好了,严老爷,纪某人公务繁忙,你就不要在言语搪塞了,今码头一定要彻查。”纪北平抬起胳膊准备示意士兵动手。
“谁话这么大口气,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严舒安伸着懒腰从汽车里打着哈欠走下来。
“严参谋这是从哪个被窝里爬出来的?”纪北平打着哈哈,“这还没睡醒呢?”
“可不是吗?一大早吵醒老子的美梦,啊!”严舒安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你这一大早的,带这么多人在码头演习呢?怎么都不叫上我。”
纪北平脸色有些难堪,“我这是执行公务。”
“公务?什么公务?我怎么不知道。”
“严参谋你常坐美人乡,巡防团公务繁多,不是每件事情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我不就知道了吗?”严舒安拍拍他的肩头,“大家都是同僚,你不要只想着自己立功,忘记了我啊!”
纪北平冷笑着用手摸摸他拍过的地方,“有人举报码头藏有叛逆份子,你该不该查?”
“查,必须要查,你准备怎么查?”
“开仓检查。”
“仓库里都是新收上来的稻米,怎么可能会有人呢?”严老爷上前一步,“纪副团长要找人,所有的人都在码头上,你可以一个一个地找。”
“越是不可能藏饶地方就越有蹊跷。”严老爷一再阻拦,纪北平断定仓库里一定有问题。
“仓库里都是堆积如山的粮食,还有老鼠,”严舒安四下看看,“叛逆份子藏在这里?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有吃有喝。”
“可以开仓检查了吗?严老爷?”
“依我看,这叛逆份子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人人都知道他藏在这里,他还不跑?”严舒安斜坐在太师椅上,“喂!你呢?”
纪北平不去搭理他,“严老爷,请吧!”
“今我看谁敢动,”严舒安腾地一下站起来,身后的卫兵端起枪指着纪北平。
纪北平的人也不示弱,端起枪对峙。
“舒安,纪副团长,这可使不得,”严老爷急的团团转,真要动起手来,连个劝架的人都没樱
“严参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可是妨碍公务。”
“公务?你这是什么公务,搜查民宅民邸你有巡防团的批示公文,还是有三少的口头指示?”两个人怒目圆睁,眼里刀光剑影,谁都不愿退步。
“这件事,我自会向三少汇报,倒是你一再阻拦,放走了叛逆份子,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纪北平瞪了他一眼,手一挥,“开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