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眠看那劲装少年脸上的紫气,已然十分浓重,心中暗自盘算,道:此人不知习的什么武功,看来极似左道邪门,他连番击袭,每次都把力道用尽,怎的回复如此之快,这司马乾武功虽然高强,只怕也难挡一击,怎生想个法子,助他一臂之力才是……
忖思之间,瞥见那劲装少年长剑一抖,刺了过来。
这次,他竟是不再施展驭剑术施袭。
司马乾畏惧他的,就是他那驭剑之术,见他挥剑击来,不禁心中大喜,左手金轮推出一招“白鸽舒翼”,封开了剑势,右手金轮“腕底翻云”,斜里攻出。
那劲装少年长剑“玄鸟划沙”,当的一声,震开金轮,随手攻出三招。
原来,他生怕对手改施驭剑之术,一上手,就全力和对方抢攻。
司马乾金轮挥动,全是硬接硬架的招数。
刹那间,轮光、剑影,交织一片,展开了一场龙争虎斗。
徐凤眠眼观四方,一面留心着场中搏斗的情形变化,一面留心着花无欢的举动。
那司马乾手中金轮的招数,十分凌厉,斗到二十个照面,已然控制了大局。
只见花无欢微微一皱眉头,嘴唇启动,周雄英突然离开了席位。
徐凤眠心知那花无欢施展传音之术,指示周雄英有所举动,只是,不知他们阴谋为何?自己格于扮装的身份,纵然是瞧出了什么凶险,也不便出言警告在场群豪。
赶忙施用传音之术,低声对马文飞道:“马兄请多多留心那周雄英的举动。”
马文飞全神贯注在司马乾和劲装少年搏斗之上,闻言惊觉回头一望,果见那周雄英已离席悄然而去。
这时,场中群豪的精神,大部分集中到那假徐凤眠和司马乾恶斗之上,甚少有人瞧到周雄英离开席位的事。
就在马文飞分心旁顾之际,场中的搏斗,已起了急剧的变化。
原来司马乾和那假冒徐凤眠之人恶斗了二十余个照面,已然摸准了对方的剑招,左手金轮突然施出一招“云封五岳”,冒险封住了对方左面的剑势出路。
他守攻于先,除非是算准了对方的剑招,实乃高手过招的大忌。
如若那劲装少年剑势突由右面攻出,司马乾整个半身要穴,将尽暴露在对方的剑势之下,纵然不能伤在剑下,亦将被迫的手忙脚乱,尽失先机。
哪知,对方的剑路,竟是被他料中,果然从左面攻来。
司马乾心中大喜,右手金轮迎面一招“飞钹撞钟”击向前胸。
那劲装少年一提真气,陡然向后退出两步,避开了司马乾金轮一击。
哪知司马乾右手一松,手中金轮突然脱手飞出,急如流星,一闪而至。
这飞轮之技,乃司马乾金轮招数中的一绝,那劲装少年骤不及防,被金轮击中了前胸,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一跤跌倒在地上。
全场中的英雄,无不暗暗赞叹司马乾飞轮之技的凌厉。
只见花无欢缓缓站起身子,高大微驼的身躯,直对司马乾走了过来。
徐凤眠吃了一惊,暗道:这花无欢的武功奇高,举手投足之间就要伤人,只怕司马乾受不了他的一击!
凝目望去只见花无欢伏下身子,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假徐凤眠的伤势,突然举手一招。
但见两个青衣劲装少年,抬着一个软榻,急步奔了过来,抬起那假冒徐凤眠的少年急急而去。
全场中人的目光,一齐投注在花无欢的身上,想他心痛徐凤眠之死,必将对那司马乾出手施袭。
哪知完全出了群豪的意料之外,两个抬软榻的青衣少年抬走了假徐凤眠,花无欢竟然也自行转回席上。
忽听一声朗朗大笑,震撼敞厅,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徐凤眠,竟然是如此的无用,经不起别人一击,这江湖上的传言,当真是不能相信。”
马文飞转眼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一身玄色长衫,又细又高,脸色淡黄,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马文飞心中暗道:此人不知是何许人物,看来亦不像中原道上同道。
花无欢缓缓把目光投注到那发话之人的身上,冷笑一声道:
“兄台何人?”
那人扬了扬倒垂的八字眉,冷笑一声,道:“兄弟无名小卒,这姓名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