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欢冷笑一声,道:“无知狂徒,信口雌黄,来人给我拿下!”
但闻一声清叱传来,花树丛中,疾飞出两条人影,直向那司马乾冲了过去。
马文飞突然对司马乾生出了很深好感,沉声说道:“司马兄!可要兄弟相助?”
司马乾道:“不劳费心。”目光一转,只见向自己冲来之人,已然停住身子,左面一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青色劲装,背上斜插长剑,右面一人,身着红衣,面容冷木,毫无表情。
徐凤眠抬头望了两人一眼,低声对马文飞道:“马兄,那左面青衣人,是花无欢的大弟子单宏章,右面那红衣人却是花无欢的八大血影化身之一。”
两人逼近司马乾席位的四五尺处,一齐收住脚步,左首那青衣人冷冷说道:“你是自己就擒呢?还是让我等出手?”
司马乾哈哈一笑,道:“大庄主虽是酒中无药,肴中无药,但却在席位近处,布下了最利害的金蛊毒。”
语惊四座,场中人虽然大都未曾去过云贵,见过那金蛊毒,但却是大都知道那金蛊毒,乃苗疆蛊毒中最为厉害的一种,只听得个个心头震动,神色大变。
花无欢双眼中杀机涌现,但也只不过一瞬间就恢复了镇静之色,哈哈一笑,道:“司马兄,你是在痴人说梦了。”
司马乾冷冷说道:“大庄主可以瞒过天下与会的英雄耳目,但却瞒不过我司马乾。”
单宏章站在司马乾席位前面,早已蓄势待发,但因未得花无欢进一步的令谕,始终不敢出手。
阴诈的花无欢,默察四座情势,大部群豪,脸上都泛出激愤之色,如若此时处决了那司马乾,场中群豪必将深信已经中了金蛊毒,那时,难免群起拼命。
眼下群豪,人人都是武功高强之士,若是大都以命相搏,这一战,不论胜负,百花山庄中,都将有惨重的伤亡。
他不愿冒着两败俱伤的危险,必需先行设法平息下去群豪之怒,使他们不疑中毒的事,然后再行处置这个狂人。
心中盘算已定,纵声大笑,道:“司马兄若是和我花某人,或是百花山庄有什么梁子、过节,那是尽可指名向我花某挑战,向百花山庄问罪,似这般挑拨离间,不觉手段大过卑下了吗?”
司马乾道:“在下说的句句实言,花大庄主还要狡辩,兄弟可以……”
花无欢不容他再说下去,纵声大笑一阵,接道:“在座之人,大都是武功高强,内功精深的武林高手,中毒与否,只要运气一试,自然可以查觉的出来。”
司马乾道:“这个,只怕花大庄主早已有了安排……”
花无欢接道:“这位司马兄,有些疯疯癫癫,他的话,决不能认真,诸位是否中毒,请暗中运气一查便知,这狂人挑拨离间,无所不为,我花某人度量,也是难以忍得下了……”举手一挥,接道:“给我拿下。”
单宏章早已运功蓄势,只待令下,花无欢一句话还未说完,单宏章右手五指已经递出,扣拿司马乾的右腕。
司马乾右腕一挫,避开掌势,左手如惊雷迅电一般,扫了出去。
马文飞坐在席位之上观战,相距也就不过四五步远,时时可觉到两人动手时的指劲、掌力,目睹司马乾避掌反击之势,不禁暗赞一声:好武功!
那单宏章武功系花无欢亲自传授,岂同小可,右掌一挥,硬接了一掌。
但闻砰的一声,如击败革,两人各自被震的向后退了一步。
单宏章似乎未料到这个看上去有些癫狂之人,竟然是有着一身惊人的武功,不禁微微一呆。
就在他一怔之间,司马乾已然挥掌攻到,双掌连环,眨眼间攻出了八招,逼的单宏章退后两尺。
花无欢眼看单宏章节节败退,只觉颜面有损,不禁生出怒意,正待发作,忽见单宏章反守为攻,一连三掌,也把司马乾逼退了一步,借机会高举右手一挥。
那面容冷肃的红衣大汉,一直静静的站在司马乾身侧,木刻泥塑一般,动也不动。
但花无欢右手一挥之后,情势忽然不同。
只见那红衣人右手一抬,悄无声息的一掌劈向了司马乾的背心。
马文飞喝道:“司马兄,小心偷袭!”
司马乾前拒单宏章的强攻,闻声警觉,匆忙之际,腾出左手,反臂拍出。
他本想闪避开去,躲过身后袭来的一掌,但因前后都有人攻袭,左临别人的席位,右面又是木桌拦路,只好反臂拍出一掌。
两掌撞触,司马乾不自禁心头骇然一震,暗道:此人内力之强,似乎尤过那青衣人,若是这两人前后夹攻,今夜一战,恐怕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