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人群中,突然大步走出两个五旬左右的老者,分站那少年两侧,说道:“掌门人身负振兴本门大责,和血海深仇,不可哭坏了身子。”
那身着孝衣的少年,缓缓站了起来,叹道:“两位师叔请代我保存此信……”慎重的把手中书信,交给左边一位老人,接道:“如若我不幸战死,就请两位凭借此信,召集南派太极门下弟子,另立掌门人,不能让南派太极门,因我一死从此绝迹江湖。”
他伸手拭去脸上的泪痕,双目中暴射出仇恨的光芒,凝注到徐凤眠的脸上,道:“你就是百花山庄中的三庄主?”
徐凤眠抱拳说道:“兄弟正是徐凤眠。”
那身着孝衣少年,道:“家父死在百花山庄,有此函为证,自然不会假了,父仇不共戴天,在下今日既然见了证据,心中已无怀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在下要先向三庄主索回这笔血债。”
徐凤眠不禁叹息一声,道:“石兄话虽不错,但兄弟亦有苦衷,尚望能给在下一个辩说的机会……”
只听人声传来,一个全身素衣的妇人,怀中抱着灵牌,急急奔了过来。
这妇人右手抱着灵牌,左手掩面,哭的哀哀凄凄,但奔来之势,却是快速无比,倏忽之间,已近群豪,直向场中闯来。
四周群豪,看她一个妇道人家,孝衣抱灵,都不自禁的向两侧让去。
那妇人闯入场中后,反手由背上拔出长剑,高声说道:“哪一位是百花山庄的庄主?”
徐凤眠心中暗暗忖道:奇怪呀!这些人不像是事先约好,但却都及时赶来……
只听那素衣少妇扬起手中长剑,指着徐凤眠,怒声喝道:“那人可是百花山庄的庄主?”
徐凤眠无法否认,只好点头说道:“不错……”
素衣少妇道:“好!那我就先杀了你替我那夫君报仇。”刷的一剑刺了过来。
徐凤眠只觉她刺来的一剑,又毒又辣,不禁心头一震,忖道:这妇人剑招的辛辣,似乎尤在那董公诚之上,我如果再不出手还击,只怕要伤在她的剑下……
就在他念头转动之间,那素衣少妇已然连贯刺出了八剑。
徐凤眠虽以佳妙的轻功,闪开八剑,但已有手忙脚乱之感。
那素衣少妇眼看徐凤眠能够一招不还的避开八剑,先是微微一怔,继而放声大哭起来,手中剑势随着那痛哭之声,越发紧促起来,而且剑剑恶毒无比,均攻向徐凤眠致命的所在。
徐凤眠避开她八剑之后,已知遇上了劲敌,已准备还手,却不料她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不觉间激起豪气,暗道,我徐凤眠岂能和一个弱女子一般见识。
但见那素衣少妇,剑招愈变愈诡奇,攻势也愈来愈凌厉,徐凤眠的处境也更险恶。
徐凤眠在勉强支撑下三四十个照面,已措手不及,那素衣少妇手中的剑招,似已进入了佳妙之境,行云流水般,源源不绝。
忽听徐凤眠大喝一声,劈出一掌,一股强猛的劈空劲气,迫开那素衣少妇。
凝目望去,只见徐凤眠右手按在左肩之上,鲜血由手指缝上,透了出来,这一剑伤的不轻。
枯木大师低声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定力过人,贫僧十分佩服。”
他说的声音微小,除了他身侧有限几人可以听到之外,大都未曾听到。
徐凤眠脸色苍白,肃然对那少妇说道:“你丈夫也许是当真的为百花山庄中人所伤,但我绝不是杀害你丈夫的凶手,我加盟百花山庄,只不过是数月前的事,夫人如若硬要指说在下就是凶手,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但我得事先声明,你如果再出手,在下可要还击了……”
那青衣少妇接道:“如果没有这般武功的人,也杀不了我夫君。”
徐凤眠怒道:“怎么?你认定了我是凶手吗?”
素衣少妇道:“不错,只有你这般武功,才有杀死我夫君之能。”
徐凤眠苦笑一下,道:“倒叫夫人过奖了。”
素衣少妇一振手中长剑,又是一剑刺去。
徐凤眠心知自己左肩受伤甚重,如若再不还手,只怕难再躲她十剑,右手一挥,迅快拍出,击向那素衣少妇握剑的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