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头回望着微醺的钱唐,过了会,抢过笔:“我原谅你了。你自己滚吧。”
“我要你原谅我什么?”他疑惑地问。门外再有人叫他,钱唐皱眉站起来,弹了我额头一下又走了。
只剩下自己,我盯着那个钱唐随意写就的独字,把那页折了下边,非常无奈。唉,钱唐喝醉了后还记得我喜欢狗,因此特意跑来揶揄我,“慎独是小心狗”,但是,这聪明的家伙又忘记今天是我的生日。
钱唐就是这样,时不时记得这些文字小游戏,好像这是他给理智思绪开得小差。这行为确实挺有魔力的。我不禁责怪自己,都和他待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依旧会对他的很多无心之举而动心,我大脑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那一夜,我沉沉地睡去。早上下楼时,客厅里空无一人,然而各种餐具和食物都是狼藉一片。
我头痛地给家政打了个电话,随后自己开车上课。从钱唐那里得到生日礼物的愿望显然落空了,我也不想提醒钱唐让他补送,没意义。
上完中午的课,我请萧磊还有系里几个相熟的同学吃顿饭,让同龄人陪我热闹热闹一下。萧磊知道后坚持要付钱,我觉得他也是神经病,自己直接付了。
吃完饭回来的路上,我们七七八八讨论下半年修正的法案。
大中午的没到上课点,校园没几个人,只有几个社团在收中午宣传的台子。三四个小女生正围着一个社团的桌子叽叽喳喳。
我不在意地扫了眼,居然是个还熟悉的社团,曾经捐钱过的那个关爱小动物的摊子。我再往募款箱里面瞅了眼,里面有一只纯黑色的小奶猫正瞪着我。
爱护小动物的负责人不在,旁边的学妹们告诉萧磊,她们中午在草丛中发现这只幼猫,瞧着好玩就放到捐款箱里。
萧磊走过来伸手就狂戳猫脸,猫非常隐忍地扭开。我忍不住摸摸它头,它倒是勇气很足地哈了我一口,却也没反抗。小黑猫就安静蹲在箱子里,除了直勾勾瞪着人以外,跟一头假猫似得。
说实在的,这么死气沉沉的猫挺罕见的。不过估计猫都这样,所以我个人更喜欢元气满满的狗。但救助小猫这点事情,也还是举手之劳。
下午上课,我把手机放到书本下面。好不容易感觉到震动声,连忙移开偷看。
结果发信人是钱唐,他问我“今天正常时间下课吗?”,第二句是,“晚上早些回来。”
我琢磨着,是不是这人终于记起我生日了,但也不太确定。钱唐一到说正事,不然太直接,不然太墨迹。
真正想等的短信迟迟不来。
幸好这一天课的案例是我喜欢的,讲得是DudleyandStephens案,海难幸免水手在没有食物和淡水的状态下,吃了同行者的事。
下半年要法考,学院很多老师把本学期的成绩重点放在期中考核,这算是其中的论文大作业,教授只是为我们提供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