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精!”我毫不示弱地嘲笑他,“没骨气!”
钱唐森冷地朝着我方向看过来,目光和表情都有强烈怒意。我好奇地看着他,猜他又会怎么发脾气。但过了会,钱唐决定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弯腰把遥控器和那锂电池拾起来。
“我不生气。”他自言自语地宣告着,”我为什么又因为你生气。太可笑了。”
我乐了:“对啊,干什么生气,我说着玩的。”
结果钱唐听到我这么回答,又阴恻恻地盯着我。我不管他,在屁股底下来回摸找遥控器,想重新回放下之前电视台里弹出的捐款账户。刚才电视屏幕里那些可怜的小猫小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呢!
“遥控器在哪儿?我要遥控器!给我遥控器!”我趴在沙发上伸长手去够钱唐手里的遥控器,他却绷着脸皮,举高不给我,还三番两次冷淡地甩开我的手。
最后,我差点因为看电视和他打起来,他才终于把遥控器重重交到我手里。
钱唐被我拽着重新坐回我身边,我拍了拍钱唐的大腿:“别生气啦,我肯定不会跟其他男的生孩子,人工授那啥啥的别说出来恶心人。反正,我要生孩子肯定是你的孩子。你也得做好准备。”
“你现在又在对我施加压力了,特长生。”钱唐有点不耐烦和烦躁。
我拉长声音:”所谓,人,生,而,自,由,但,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这句话不是我说出来的,实际上对着手机念出来的,周教授刚刚给我发了个邮件已送达的提醒,他的个人签名栏是这句话。
我立刻把自己的个人签名栏设置成,“千万富婆重金求子,亿万富翁考试求过”。
钱唐瞥见这签名后,眼神又阴森森的,决定彻底不理我了。
“真是报应。”我好像听钱唐上楼时候,他又自己嘟囔了一句。
我大声问:“你在说什么呢?”
钱唐没回答,随后二层直接扔下来的一个沙发靠垫砸我头上,吓我一跳。
之后的日子,我所有早上课几乎都迟到了。
不同以往偷偷摸摸的溜进后排,和吃早餐的学生一起听课,我这次直接把书一摔,推门就坐在第一排。
周教授作为“年轻有为”的大学教授,从德国读完博士回来的,他的课教得挺好,但人是真烦,好几次我去校外停车场停车时,也能看到周教授匆匆地往教室跑,而且,他从不回应我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