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论文要守规矩,同学。论文写得再好,但是连论文基本格式都不遵守,这可行不通,行不通。我要给你点教训。”他摇着脑袋说,“我们法律人,要严格使用法言法语。”
我简直吐血:“那我改一下格式,您能重新给我把分数提高一点吗?我在冲GPA啊!”
A大的教授显然没有改分数的习惯。
“同学,如果你今后走向社会,会发现,大多数人只给你一次的机会。而我也是。再说这是期中成绩,你期末论文有进步的话,老师会给你提高相应分数。”
我怏然回到座位,萧磊和他那群男生几乎把我的栗子吃光了,看着我阴沉的脸色,大家立马无声散开。
到了晚上回家,我在读完周教授要我们读的课本后,花费了很长时间,把那一万字的论文,以及下周要交的论文,重新编辑了一遍。
以前确实不注意这些格式,我遇到大论文,都是哄着钱唐帮我编辑,他没时间就交给CYY手下帮我改。但这学期,我没让钱唐帮我看任何论文,现在落得这么惨。
可以说,我一条条都按照“标准论文规范”更改,那格式简直像牙套这么整齐,等全部改好后,我又把论文重新打包发给周教授。也不是求着他改分数,为了提醒自己彻底从屎坑里站起来。
合上电脑,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我足足改了七个小时的论文,还纯粹是改破格式。
一种熟悉的沮丧感向我袭来,我把额头搁在冰凉的红木桌子很久,不太想说话。
耳边听到钱唐的脚步声传来,停顿在书房门口。我以为他要走过来查看呢,结果他又蹑手蹑脚地走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等我走进卧室的时候,钱唐就严肃问我,需不需要认真谈一谈。
“我觉得你说的对,我现在思想不成熟,做事也跟个疯子似得,头脑不稳定,岁数太小,绝对不能有孩子。”我自我检讨了下,爬到他身边睡觉,“我就不去美国那什么什么了。“
钱唐微微提了下嘴角:“这一套套词的。还有,奇怪,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你?”又皱眉,“喝醉的时候?”
我比较阴暗想让钱唐自己回忆了一下,没想到,这人随即自我否定,很肯定地说即使喝醉后也绝对不会这么形容我。
我瘪嘴,确实有点小感动。但是,对待钱唐永远也得采用民法中的区分原则,因为真正说起孩子话题的时候,钱唐的态度还是那副原则问题软硬不吃的样子。
“春风,遇见你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有孩子。”他缓慢地说。
我太熟悉钱唐了,知道钱唐没可能在后半句大转折,也基本不抱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