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容貌向来是最最重要的,她竟然毫不爱惜说出这种话!
陈氏也错愕住,不知劝什么好。
另一边李湛下朝刚回来,听见兰姨说李珠哭闹的事情,也跟着过来看了一眼。
自来府上后,李珠没跟李湛说过什么话,她自是想跟这位当大官的堂哥亲近,只可惜母亲不允。
而此刻梨花带雨尤为可怜,哇的一声大哭,猛扑去李湛怀中。
幸得他反应迅速,临时往后退了一步,及时避开。
这一扑,恰好落在苏御怀中。
“六小姐当心!”
李珠擦着眼泪,不顾其他。哽咽着声音:“三哥,你可要给我做主……”
他们未到来之前,李湛孤身一人,从不会遇到女眷繁琐之事,就算丫鬟们有什么争吵,也是由兰姨出面解决。
今日无事,便多听了一嘴。待弄清来龙去脉以后,他神情严肃问李珠:“叔母责你,是因为你贪玩没做好正事。打你,是因为你之前忤逆长辈意思且顶嘴吼叫,对吗?”
李珠脸上仍旧挂着泪珠,有些哑然,好像是这个意思。
不过她不是来找三哥理论的,她是想要三哥帮自己说话的。
“三哥,母亲打了我……”
“叔母是你母亲,身为长辈自然有指责你对错的权利。便是今日叔母指点我的过错,我也要接受。如今府上你是唯一的嫡女,就得拿出嫡出小姐的做派,不要时时刻刻想着发脾气,让旁人多言议论。”
“三哥……”李珠见说不过他,心中恼极。还以为三哥跟四哥五哥都不一样,却都是榆木脑袋罢了!
王氏见有人帮着自己,话锋一转开始倾诉自己照顾膝下几个孩子多有不易,顿时也眼泪汪汪。
“不过叔母……”李湛扭头看向她,再次道:“六妹年纪小,任性也是应该的。在同龄女子中,已经很优秀了,不用特意跟其他人相比。”
被一个晚辈说教,实在是让王氏没面子。她敷衍应下,也不知到底听进去没有,随后执意将李珠拉到自己跟前,不争气瞪了一眼,再没说什么。
母女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兴许过几天就会忘记。
后来回去东院李湛说:“人人都说,后院之事最难处理。我瞧着,也不全是如此。”
苏御在他身后白了一眼:“是因为主子你还没娶妻纳妾。人家后院女眷,都是貌美的妾侍相互争宠。你的后院,如今左右都是内亲,帮谁不是帮?”
嗯……是那么回事。
他忽然记起一件事,叫苏御去管家处拿上一块李府令牌,送去给漪春楼的顾宛宛。
“送令牌到那里做什么?”苏御震惊:“主子你不会看上那个叫顾宛宛的吧?长什么样子?我昨日瞧见了吗?”
一连四问,将他那颗八卦的心彻底彰显出来。李湛觉得好笑:“你就这么关心我的人生大事?”
“你的……人生大事?”苏御再次震惊,转到他跟前乖巧摸摸头劝道:“主子,青楼里的咱不要……”
先不说对方人品到底如何,光是青楼这一点,老爷子和夫人这关就过不了!
李湛打下他的手,笑意渐起,眼中如星河般灿烂,话里有意:“苏御,我想养一只金丝雀。”
“行啊,我去外面铺子里瞅瞅,再买个鸟笼。诶对了,这种鸟颜色挺多的,你喜欢哪一种?”
他姿态悠闲,眼睛里好似闪着琉璃一样的锋芒,嘴唇轻启:“我要,身上带着光的。”
*
今日早朝,谢怀康又提起旱灾一事,就是想有人自告奋勇去北方干旱之地出力。
朝堂上人皆不吭声。刘疆则带头,呼吁朝臣赞同,让提议者去赈灾。
众臣附议。
名头最后落在李湛身上。
当初上奏就想到会是这样,李湛心中有数,并不怎么意外。
虽说让一国丞相亲自去赈灾,多少有些可笑。可谢怀康眼下没有其他法子,一眼看去全是不中用的大臣!
于是命李湛三月份赶往北方,只剩两个月的时间。
也不知赈灾要多久,回来又是何年?
在这两个月里,他一定要找到谢怀锦。
半个时辰后,苏御回来了,还带回来街上叫卖的劲爆消息。
“有一位官员的罪责书曝光了,被人贴在告示处,百姓都围着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