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后余生还有你
- 你有没有受过伤?你有没有伤过人?曾经是羡煞众人的一堆,再度相遇却成了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任何的靠近亦或是疏远都成为彼此的试探与利用。他以为这场婚姻是充满着欺骗与利用,她从未爱过她,当他看清一切的时候,她已经如同残阳,日渐消残,只能在他耳边轻飘飘一句怎得情深,奈何缘浅
- 莜筱影

江野问谢怀锦:“为什么要给李湛送氅子和暖炉,冻死他不好吗?”
她反问,佯装高深莫测的样子:“你懂什么?这叫欲擒故纵!兵法,你学着点!”
*
紫金马车里暖意四起,李湛瞥了眼放在一边的氅子和暖炉,眸中暗藏氤氲。
小小的缕金暖炉很精致,里面烧的是银霜炭。
寻常人家用不起银霜炭,而漪春楼家底丰厚,这点儿根本不算什么。
可这两样东西马车上都有,只是他临时忘记拿了。
外面驾车的苏御也很纳闷:“主子,漪春楼掌柜的,跟你不曾相识,怎么送你东西呀?”
李湛沉眸:“或许是感谢那日你出手帮忙。”
是这样吗?苏御半信半疑,这样也算说的通,可是……明明帮忙的是他。
总感觉有点奇怪。
李府中夜深人静,陈氏还没歇息,待在房中百无聊赖的绣着手绢打发时间。
听到丫鬟通报说大人回来了,放下绣棚小跑着赶至二门,正好跟李湛碰面。
刚跨过门槛就看到奔来的陈氏,李湛紧了紧手中的暖炉,停在原地问:“母亲怎么还没歇息?”
一看见儿子在面前,陈氏便舒展开眉目,在他身上总隐隐约约看到老爷的身影,一时感慨,缓慢跟着他一同前行:“我听兰姨说你还没回来。怕出什么事,我睡不着。”
李湛道:“儿子跟友人在亭中赏雪,一时忘记时辰,让母亲久等了。夜晚越渐寒冷,母亲快回去歇息吧。”
陈氏知道他一贯独来独往,几乎没有友人,什么亭中赏雪都是借口,可见是他自己不想说。于是没有再细问,温声应下:“好,你也早点歇息。”
他语气平静的回答:“是,母亲。”
目光缓慢后移,注意到苏御手中抱着的貂皮氅子和暖炉,那分明不是李府的物件。
陈氏心中起了疑。
一夜过去,窗外冷风簌簌,叫人睡的极不安稳。
陈氏昨夜着了凉,早起便一直咳嗽,兰姨差人送来姜汤喝下驱驱寒才好很多。
“湛儿呢?”
“大人早起上朝去了。”
袖云拿出一套加厚的衣裳给陈氏穿上,又唤来丫鬟传早饭。
身子不适,早饭食之无味。陈氏喝了口清粥,还未来得及放下碗,便被院门口的哭声打扰。
袖云皱眉出去查看,见到李珠挡着眼睛哭哭啼啼跑进来,直接冲到陈氏面前哇哇大叫。
陈氏膝下无女,对府上孩子算是上心,李珠更是差一点就成为她的女儿,感情自是不一样。见到她梨花带雨一副心酸样,忙起身牵到跟前来关切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谁知这一问,李珠哭的更狠!嚎叫的整个院子里都能听到。
她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巴掌大小的脸上似乎还有手掌印,带着哭腔:“母亲说我,弹琴比不过李玉,跳舞也比不过她。大伯母,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啊?”
陈氏目光落在她脸上尤其惊讶:“你母亲打你了?”
李珠从鼻子里委屈嗯了声,一头扎进她怀里,豆大的眼泪继续唰唰往下掉。
不一会,王氏寻来了。
“大早上叨扰嫂嫂,实在抱歉。”她声先传出,人后进来。
看到女儿在陈氏面前哭啼的不像话,眼中已有怒气。她哪里还有嫡小姐的端庄姿态?哭唧唧的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陈氏向来知道王氏是什么脾性做派,在她眼中面子永远比一切都重要。甚至有的时候,在李裴林跟前受了委屈,还会撒气在儿女身上。
想到此,眸中有些不悦,更将李珠搂在跟前语气平淡:“弟媳坐下说话吧。”
王氏瞧不惯她总拿自己大夫人的身份来压制自己,心里早就不情愿,眼下看她的表情也不怎么高兴。
落座以后,想起公公不看重自己,丈夫也不喜欢自己,偌大的李府竟还要一个寡妇来当家,越渐发气。拿起手绢在眼前抹了抹,也不知有没有眼泪出来,只听她声音哀怨道:“嫂嫂有所不知,我并非责骂珠儿。只是身为女子,琴棋书画应当样样精通。而且又是嫡女,京城贵地,不免会遇到贵胄子弟或娇贵小姐们,她什么都不会万一哪天丢了咱们的脸怎么办?你瞧瞧她,净会贪玩!”
“我没有,我学了!”李珠蓦地抬头顶了句嘴。
王氏闻言立马黑脸:“你这丫头怎么回事?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
李珠顿时不吭声了,只将脸埋在陈氏肩头。如此看来,她们才像是母女。
如此一幕刺痛王氏,暗暗不爽。
陈氏拍拍李珠的肩膀,宽慰道:“好了好了。珠儿,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谁知她闷头闷脑出声:“不好看就不好看!就算我恶疮满脸,丑陋无比也无所谓!”
“你!”王氏倏地站起来,胸脯起伏很大,指着她气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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