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纸卷,一首七言律诗现于眼前。
“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与泪污红绡。昔日长门苦玉心,一曲精妙盼君晓。”
“王妃说了,你见了这字,必定明了她的心意。”小卫子说到。
“难不成,王爷做寿,王妃要献上一曲《长门赋》?”承汲皱着眉自语到。“什么长门赋?你怎的和王妃一样,说起话来云山雾罩的!”
“因之前公事缠身,后日,王爷就要补过生辰了;到时候,王妃会到新府来,一同为王爷祝寿。”小卫子接着说到。
“王妃还交待什么了?仅仅这二十八字吗?”“哟!瞧我这狗记性,差点儿忘了!王妃要你去找一个叫袁守鑫的人,说是不必远寻,此人就在新府之中。”
一曲精妙盼君晓,这是暗示承汲后日毓王爷祝寿宴上将献上一曲;不过,奏曲之人并非毓王妃,而是另有其人;此人就在新府之内,名叫袁守鑫。再联想紫熙说过的话——这怪人会摆弄花草,还弹得一手绝妙的古琴;可以肯定,王妃吩咐要寻的袁守鑫就是宝怡斋中的那位怪人。
此刻,承汲不由地暗自思量:毓王妃真真是不寻常,她是如何知晓自己识得宝怡斋中的怪人?又是如何知晓自己已然了解那怪人精通音律、擅抚古琴?若非能掐会算,则必定是深藏不露、心中有丘壑……
“小卫子,你自去回禀毓王妃;主子的心意我已然明了,定当尽心竭力办好差事。”“好嘞!”
“对了!此事你莫要与他人言说,尤其是凝心阁的那位!”临走前,小卫子叮嘱到。“安心吧!我自有分寸!”……
转日,天才蒙蒙亮,承汲便起身悄悄来到了宝怡斋。
依旧是轻推暗红色的大门,依旧是并未落锁,承汲顺利地进入了院中。
“早啊!小爷!”
就在承汲背身掩门之时,身后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
夜色尚未完全退去,借着有限的光亮,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承汲细细地打量着突然出现的这位男子。
“小人姚宝天见过前辈!不请自来、清早惊扰,还请前辈恕罪。”说罢,承汲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哈哈哈哈!无妨!小爷到访宝怡斋乃意料中事,又何谈惊扰呢?”
“晚辈斗胆,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贱名袁守鑫!守节之守,三金之鑫。小爷若不嫌弃,就随老奴到屋中坐坐吧。”……
怪人袁守鑫在前缓缓引路;此刻,承汲注意到,此人不仅面容丑陋,右腿还有残疾;他右手撑着一支灰黑色的木杖,走起路来显得有些吃力。
“坐吧!桌上有茶壶,劳小爷自己倒上一盅吧。”……
落座之后,承汲持壶斟茶;壶中茶水是温热的,入口之感甚为相宜。
“初次谋面,晚辈给前辈敬茶。”说着,承汲将一盅茶奉于袁守鑫面前。“小爷如此之礼,老奴愧不敢受啊!”
缓缓饮下一盅茶后,承汲道出了来意。
“素闻前辈……”“你我自是有缘人,就不必这样客套的称呼了!小爷唤我老三即可,府中之人都这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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