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之后,一觉醒来已是天明。
“哇!哇!哇!”起身后,承汲跑到院中一阵阵作呕。
“哎呀!昨晚就让你别多饮!本就酒烈伤身,加之你背上的伤才好,怎得如此不爱惜身体呢!”小唐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一碗清水。
“都吐出来,我心里也舒坦些。”承汲缓了口气。“好了!快些洗漱吧,早饭都备好了!师傅不在,我全当伺候你了!”……
“这豆浆是新磨的,趁热喝吧!”“有劳师哥了!昨晚没吃什么,现下肚子里空空的。”
承汲吃着,小唐则在一旁望着他。
“宝天,你昨晚喝醉以后,断断续续说了不少胡话。”“是……是吗?酒后失态,我也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此刻,承汲心中忽然一紧。
“我明白!紫云小姐出嫁,你心里难受,所以才会微饮便醉。”说罢,小唐给承汲又添了一小碗米粥。
“师哥,我昨夜到底讲什么胡话了?没有大不敬之言吧!”“没有!没有!不过,你一直说自己不是姚宝天,而是自幼荣宠的王公子弟,是天生的尊贵;还说……还说亲王府有什么可神气的,皇宫禁地也不过如此。还有,你说毓亲王府不是好地方,李老爷瞎了眼才会将紫云送入那虎狼之地。”
“看来,我真真是醉糊涂了!竟异想天开、口出狂言,说……说自己是皇亲贵胄。”承汲故作镇定,极力掩饰着。
“哎!谁不想自己一出生便是贵人,享尽世间荣华,处处高人一等。可不行啊!你我都没有那样好的造化啊!”……
还好,对于承汲的“酒后狂言”,小唐并没有起疑。此后的一两日,承汲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他生怕师哥会问及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旦暴露,免不了又是一场难逃的杀身之祸……
又过了两日,这天傍晚,承汲与小唐刚要准备晚饭,此时,李广耀回来了。
“师傅!您回来了!我还算着,这一去一回怎么也得七八日,您这才四天多就回来了!”
李广耀并未应声,径直走进了院子。
“宝天!上茶!”
李广耀坐到藤椅上,承汲奉上新沏好的茶,小唐则立在一旁。
“师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小唐低声问到。“是!是出事了!”
“怎么了?是不是紫云出事了?难不成,在护送入城的路上遇上歹人了?紫……紫云她还好吗?”承汲焦急地问到。“你自安心,紫云小姐安然无恙,已被接回李府了。”
“接回李府?不是要送到夫家毓亲王府嘛!怎得又回了李府?”小唐疑惑地问到。“世事多变,紫云小姐不能嫁入王府了,这门亲事不作数了。”
“真的?师傅,您所言句句属实?紫云当真不嫁予毓亲王府了?”
一瞬间,承汲内心抑制不住地激动。
“这样的事,为师还会诓你?紫云小姐千真万确不会嫁入王府了,因为,毓亲王的嫡子死了。”
“死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就突然死了?”小唐连忙追问到。“我们护送到半路,毓亲王府忽然快马加鞭、派人传话出来,说小姐不必入府了;她那未得相见的夫君、毓王爷的嫡亲儿子因染恶疾,已然暴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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