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的就听英宏一声喝道,闭嘴,后宫之事。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几书屋。上有太后,下有执掌中宫令的慧妃打理,这里是什么地?,你竟如此不顾身份的来大吵大闹,成何体统,是朕平日里太宠你了么?
声音一落,就听脚步声啪嗒啪嗒的响,英宏满脸怒气的进来,狠命的将幔子一掀。犹自恨恨的道,岂有此理。
外面常珍珠似不敢相信的,大声的叫着,皇上,皇上,您听臣妾说啊,皇上……,您不替臣妾做主,臣妾只有死了啊……
刘喜小心翼翼的跟进来,躬着身子犹豫的问,皇上。这……?
英宏一摆手,撵出去。
刘喜答应着去了,外面随即又是一阵喧闹,似有许多人连拉带劝的将常珍珠弄走了。人已经去得极远,犹能听见常珍珠还在一声一声的喊着。皇上,臣妾冤枉……
我惊得汗都下来,拥着被子坐到英宏的身边,皇上,什么事啊?呆有土才。
英宏伸手将被子往我身上拉了拉,她在屋子里找到一个扎了针的布偶,上面虽然没有写她的名字。但她说那一定是咒她用的,更说如今宫里到处风言风语,说她和那钱彩云的死有关,口口声声要朕替她做主。
只怕……只怕是她自己心虚罢,我轻轻的道。
英宏一愣,哦,怎么说?
我慢慢将那日锦元宫里的事细细说给他知道,最后道,我只是奇怪,当时在锦元宫里时,明明有许多人在,太后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又那样兴师动众的请了皇上去,将矛头直指常珍珠,却为何又只字不提当时钱彩云已经明确指出要见的婕妤娘娘就是常珍珠的事,岂不蹊跷?
英宏听完我的话,分明也很吃惊,他拧着眉看着我只是说不出话。伸手,我轻轻抚着他的脸,将心里的担忧一一说给他听,临了,我深叹一口气,荣寿宫那位是依仗了靖海王才能驾驭挟持皇上,臣妾只担心,她是否已经察觉了什么,做出这许多事来,明里说是冲着常珍珠,为着周玉漪,实则是对着皇上来才是真的?
英宏的眉直拧得仿佛要挤出水来,他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步,如此说来,朕唯有抓紧时间了。
军国大事我不敢妄言,只能低下头道,皇上万万要谨慎行事。
他幽幽而叹,却又笑了出来,春宵一刻,咱们只说这些扫兴的事儿做什么,他低头吻上我的脸,凝霜,我好想你……
我知道他是在强颜欢笑,却也只能将身子紧紧的贴进他的怀里,温语低喃,宏……
这一晚,我在清心殿内留到天亮,这样的消息不用传播,也自然会随着清晨的风霎时在宫里传遍,第二天一早去锦元宫请早安时,众妃看我的眼里已是杂味纷呈,我只当看不见,笑吟吟的向慧妃行礼请安,慧妃向我点头而笑,然而我能看见,她那眼里亦是有着同样复杂的情愫,像是欣慰,又分明还有嫉妒!
请安坐下没一会儿,果然就听慧妃向众妃宣布,昨儿晚上,常婕妤冲撞龙架,皇上震怒,命将常婕妤禁足三日,以为思过。
这些日子以来,英宏对常珍珠的宠溺已经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此时突然的这样,众妃先是一惊,随即,脸上神情各自诡异起来。慧妃容色严正的看着大家,训诫道,做妃子的伺候皇上,应该尽心着力,万不可持宠而骄,忘了自己的身份和祖宗的规矩,常婕妤的事儿,也算给大家的一个警告,皇上大度,对常婕妤虽是惩戒却也轻微,若有人胆敢再犯,定不轻饶。
众妃忙起身听了训,大家又闲话了几句,慧妃就命散了,却又道,沈常在留下。
我忙侍立一边候着,等到大家全都退了,慧妃笑得极亲热的向我招手,来,坐我边儿上。
我往前走了几步,神情谦卑至极,嫔妾不敢。
慧妃起身亲自来拉我,自己人,人前就罢了,人后何必再讲那些个俗理儿。
我只好斜着身子坐到她边上,她也不放开我的手,语气促狭的在我耳边轻语道昨儿夜里,你和皇上一定很恩爱吧。
我脸儿腾的一红,扭着身子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