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点头:“下次我一定谨记。”
苏薄拧着眉,问:“她这样还得要持续多久?”
徐铭道:“顶多再有个三五天。”他看了看苏薄神情,知道他十分担心,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下了。
接下来三五天,也是江意最难熬的几天。
毒性起了作用了,她五脏六腑里,感觉像有人拿着冰杵子,在一下一下狠狠地捅一般,痛得她翻江倒海。
江意跌跌撞撞就跑出小木屋,趴在边缘面朝药田,吐了。
吐出来的都是寒胆水。
她无力地瘫坐在木地板上,脸色白得像冬日里阳光照射下的雪。
苏薄蹲身在她面前,一向平淡无波的眼神里,她看得分明,满是沉灼之色。
他低低问:“你感觉怎么样?”
江意挑起唇角笑笑,伸出冰凉的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眉头,道:“苏薄,别皱眉啊。看得我心疼死了。”
苏薄深沉地把她看着,手掌抚上她的脸。掌心里亦是一捧冰凉。
她脆弱得像个冰瓷娃娃,黑发如水藻一般铺散在肩头,她很单薄,可是眉间笑意却那么温柔。
这个女人,他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做,才能不负她今日情深。她在他最痛苦煎熬的时候救赎过他,而今所有的苦痛也将终结于她。
苏薄狠狠把她揉进怀里时,虽什么都没说,可是他这一生无牵无挂,所有的就只有一个她而已。
他愿意为此牺牲掉一切。
从来都是如此。
他埋头在她肩发里,深吸一口气,让江意察觉到了那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他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我心又不是铁打的,我不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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