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以为,瑞王最为合适。”(瑞王便是大帝女。)户部尚书出列言道。
“臣等复议……”立刻出来数十位官员复议,一切好似已经商量好了一般,显然他们早有准备。
凤九离嘴角一勾,这赈灾可谓是风险与收益并存,赈的好,不仅可以扣下不少赈灾银两,还能得到不少赏赐,赈的不好,引起民怨,那可是连头都有可能送掉。
漆皖位于杜江上游,年年水患,年年赈灾,那里的百姓可不是那么好摆平的,看来大帝女是饥不择食,连这个烫手的山芋都迫不及待了,不过凤九离可是连这个烫手的山芋都不想给她。
“九妹……”凤罄歌轻言一声。
凤九离转过头,就看见凤罄歌一脸使坏的模样,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凤九离出列道:“启禀陛下,儿臣以为,赈灾之计,治标不治本,年年赈灾,却是年年水患,解漆皖之灾,应当另寻他法。”
女帝目光转向凤九离,心中一悦,漆皖之灾蔓延数百年,自凤仪立国以来年年必不可少的一项重务便是漆皖赈灾,如今凤九离疑似有解决办法,女帝怎能不开心。
“哦,离儿有何妙计,可一劳永逸?”女帝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慈爱,这女儿虽不服管教了些,但那聪明劲她却是满意的。
以往凤九离为她献了不少计策,都收效显着,当然凤九离大部分都是结合于前世的所见所闻。
“儿臣以为,每置春雨时节,杜水泛滥成灾,欲解此灾,当提高堤坝……”
凤九离话未说完,凤若突然打断道:“九妹说的轻松,杜江绵延数十万里,上游提坝,下游岂不成灾,若是如此简单,诸位先帝恐早已着手修建,这是什么解决之道?”
凤若声调持续拔高,嘲讽之意放在了明面上,这凤九离又要坏她的好事,凤若如何能忍。
“若儿说的不错,若杜江全程提坝,耗费人力物力不可估量,洛桑,千余诸国对我凤仪虎视眈眈,凤仪经不起这样大规模的劳民伤财。”女帝赞同道。
“陛下,儿臣话未言完,众所周知,虽我凤仪东部漆皖诸城年年遭受水灾,可北部偏南诸城却年年干旱,无水灌田。若开凿运河,杜水北引,不仅可以解东部百姓水灾之危,又可解南北部旱涝之灾,且运河开凿完毕,东南西北水运畅通,对我凤仪百利而无一害啊。”凤九离说完,看了一眼深思的众人,和低头沉思的女帝,接着道:“此项工程确实耗资重大,甚至相比提坝更加庞大,但此乃造福万世之业,请陛下三思。”
“如此庞大的工程,又岂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而且这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这如何解决?”户部尚书道。
众人皆出声复议,女帝本宽松一些的眉心又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