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挽歌红着脸轻咳一声,将视线瞥向一旁,“我只是突然想要孩子了,你要是没事的话,不妨多加把劲。”
‘噗。’
这话一说出口,曲挽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能在秦陌跟前说这种话?
上头的男人好像也是呆了,许久,突然传来曲挽歌极为熟悉的笑声。
这笑声持续了许久许久,曲挽歌更羞了。
然后她的鞋子就被褪去了,床帘被大手一勾,轻轻落下,秦陌低头轻轻吻了曲挽歌的唇瓣一下,勾唇道,“娘子的命令,为夫岂有不从之理。”
于是乎,曲挽歌最后一件里衣也被脱去。
床幔轻轻晃动,女子的轻声低喃和男子有些粗重的喘息混杂在一起,比寻常都要急促了几分。
今夜未燃红烛,可是新点的烛火却依然亮着,一直到烛火燃尽许久,整个屋子方才宁静下来。
第二日曲挽歌果真是起不来床,直接在床上又待了一天,直到第三日约莫午时的功夫,水榭阁的院子里才重新出现了王妃的影子。
曲挽歌揉揉有些酸软的腰肢,气地踹了门槛一脚。
她是要秦陌好好努力,可也不是这样不知节制,这......她和秦陌身上都有伤呢。
“王妃起了?”紫鸢掩嘴轻笑道。
曲挽歌连忙缩了缩脖子,遮住脖颈处的点点红痕,轻咳道,“何事?”
“王爷说等王妃醒了去书房一趟。”紫鸢终于还是忍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
曲挽歌脸一黑,“你去给我找块围脖来。”
围脖?紫鸢眨巴眨巴眼睛上下打量了曲挽歌一眼,突然了然,笑道,“属下这就去,王妃请稍等。”
不一会儿的功夫,紫鸢手里捧着雪白的围脖,替曲挽歌围好,曲挽歌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迈步朝书房过去。
书房内,秦陌一身崭新锦绣墨袍,修长的手执握着笔尖在册文上勾勾画画,像是在批阅着什么。
“整个东湘知道你离开的人不在少数,但知道你回来的人可寥寥无几,怎么这么快就开始批阅上了?”曲挽歌走近到他身旁,挑眉道,“哪里呈上来的?”
“几封密函而已,边关送过来的。”秦陌放下笔尖笑道,“原先是想让你批阅,不过既然本王回来了,自然不能让王妃受累。”
毕竟你这两天已经够累了。
话音刚落,秦陌看着曲挽歌把脖子包的紧紧的样子,眼中碎出一抹笑意,他上前一步搂住曲挽歌腰肢,轻笑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有啊。”曲挽歌闻言就是抬眸瞪了他一眼,“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她现在腰还酸着。
一只大手忽然抚上了她的腰肢,掌心带着冰凉,轻轻揉着,驱散了几分僵硬。
“可舒服点了?”秦陌问道。
曲挽歌垂帘轻轻‘嗯’了一声,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闭眼道,“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本王回来不好吗?”秦陌失笑,“本来就想你想的紧,后来收到星卫给本王的加急信件,说你丢了,本王就干脆不坐马车,直接骑了白眉回来,白眉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名马,才能这么快把本王带回来。”
“信件?”曲挽歌忽然睁开了双眼,茫然道,“什么信件?”
话一出口,她立马就明白过来肯定是王府几个暗卫干的,忍不住气不打一处来,“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留星卫在王府是为了时时刻刻监视我的行踪。”
不然为什么每次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秦陌得到消息的速度比谁都快。
“只有这样本王才能有安全感。”秦陌扬眉又是一笑,“再说现在本王提前回来了,可那些人都还不知道,这段时间本王大可以多陪陪你,不好吗?”
曲挽歌也笑了,“好。”
现在能有片刻的宁静,都是好的。
曲挽歌抬头看他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去?”
秦陌垂首想了想,“老太妃寿辰宴吧,秦倾也回来了,帝都中的视线多半都会转移到他身上去,没这么快注意到本王。”
算算时间老太妃的寿辰宴也就只有这么几天了,秦陌那个时候出去倒是刚刚好。
“这几日你想做什么?本王都陪你。”秦陌道。
曲挽歌噗嗤一笑,“我还能想做什么?有你陪着,做什么都行。”
秦陌勾唇,“娘子不是想要孩子吗?这几日要不就......”
“去你的。”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曲挽歌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想的美。”
“刚刚还说做什么都行。”秦陌无奈地道。
曲挽歌脸颊微红,低声地道,“经过昨晚,我还是决定,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每天这样......太累人了。
头顶上再度传来男子的叹息。
“刚回来就唉声叹气的。”曲挽歌嗔怪道,“我这也是为你好,你现在的身体不好,得养着。”
她这么抱过去,都觉得瘦了一圈。
“本王唉声叹气是因为你怀疑本王的能力。”秦陌突然低头凑到曲挽歌颈窝处,“不过本王也顾忌你的身体,这种事情确实急不得,这几日就先歇歇吧。”
曲挽歌点点头。
“王爷,我饿了。”曲挽歌柔柔地道。
她这一开口,秦陌的眼神顿时更柔了,“本王喊人给你备饭菜。”
“不要。”曲挽歌摇摇头,狡黠地笑着,“我想尝尝你的厨艺。”
秦陌一愣,所以......歌儿是要他做饭?
“可是本王从来没下过厨啊。”秦陌哭笑不得,“本王不会下厨。”
“我让紫鸢教你。”曲挽歌眨巴眨巴眼睛道,“可好?”
曲挽歌那柔到骨子的眼神,秦陌敢说不好?
于是乎,尊贵无比的裕安王殿下,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陌公子,一身锦衣墨袍地进了厨房。
至于曲挽歌,双手撑着脑袋抬头望着春天已经微微冒出枝芽的大树,坐在树下砌好的石凳子上,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