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酒楼渐渐有些衰落,入账一日不如一日。
每次看见店里客人吃完,剩下那一桌子没怎么动的菜时,余金贵都愁得不行。
酒楼中旁边两桌人已经走人,大厅里只剩收拾碗筷的声音。
许久后,余金贵忽然吩咐道:“小二,去吧玉牌拿来给这位姑娘。”
店小二一愣,见东家态度坚决,赶紧跑去拿了个小挂坠过来,给了沈蛰寒。
沈蛰寒好奇地拿在手里看了看,说是玉牌,却是一个玉雕成的鹌鹑蛋状挂坠。
翠绿的玉里,有着许多纹路,乍一看,到真像个绿毛鹌鹑蛋。
可这是干啥的?
余金贵见她疑惑,开口道:“姑娘今日真是帮了余某大忙,这玉牌是我这酒楼的腰牌,日后姑娘要是再来我这,拿着这腰牌就能免了茶水钱,所有菜品六折!”
沈蛰寒有些惊讶,自己今天不过是玩心大起,想指导一下这里的东家,怎么把菜色做得更好吃。
日后若是再来,也能饱了自己口服,毕竟这里是镇上最好的酒楼了。
没想到,一下子竟得了这么个好东西。
“我就是耐不住,想给你这酒楼提提建议而已。这玉牌贵重,我可不好收。”
“还请姑娘不要拒绝余某心意,日后再来,有哪里不满意的,还请多多指教!”余金贵脸上满是恭敬。
意思很明显,是想用这玉牌,换以后其他菜色的修改建议。
沈蛰寒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笑吟吟接受,将玉牌收到荷包里。
要真是说两句建议,就平白拿了这玉牌,她倒真觉得自己有些欺负人了。
拍拍桌上未动的五两银子,沈蛰寒示意小二收下这饭钱,起了身。
余金贵忙给店小二使了个眼色,含笑道:“姑娘,今日这顿饭,余某请了,就当是这次的请教费。”
沈蛰寒挠了挠小脸,不好意思笑道:
“东家用不着这么客气,饭我没少吃,这饭钱还是要给的。你已经给我玉牌了,以后再来,给我打折就好啦。”
余金贵闻言更是佩服这姑娘,小小年纪,气度如此之大,亲自起身将她送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