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归八十九年,皇后养女白淼携家臣夜闯太子府,屠尽府中侍从、守卫百余人,太子白刈自绝于府中,白淼命人收殓尸身,葬入皇陵。
与此同时,儋州、宜州、青州多地同时出现兵变、起义,结成起义军,高举拥护白淼登基的大旗。
白淼以五百杀手、死士以及青州支援而来的三万兵力控制住京城,将朝中重臣困在各自府邸,唯有禁军五千死守皇宫,无人敢轻举妄动。
整个丹颐,都被白淼握在手中。
其间,多次有人自荐攻打禁宫,但都被白淼否决,她把处理公务的地方挪回京郊凤宫,一时间,平静的凤宫成了风起云涌之地。
红玉死后,尸首按例该送回千暮山,与她的父母葬在一起。
白淼原本不愿,可念及红玉生前便没能在父母膝下享寿宠爱,还是忍痛放手了。
看公文看累了的时候,没人再娇俏地埋怨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再递上一杯凝神的花茶,她只能默默看着凤宫的高墙与湖,想着如今的红玉和息悯该是如何。
水俞之到时,便见她站在湖边,风拂起她的衣袂,飘然如仙。
他走过去,将手中的斗篷披在白淼身上。
“我会送红玉回去。”
“不行!”白淼果断拒绝。
水俞之看了她一眼,棱角分明的侧脸刀刻一般。
“我从前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也是。红玉知道我让她一个人回去的话,会不高兴的。”
白淼转身面对他,眼眸中有水光。
“我说了,不行!”
“这句不行,是以丹颐未来的女皇身份说出,还是以我的朋友白淼的身份呢?”
“有区别吗。”
“若是以女皇的身份,恕我不能从命,要杀要剐随便。”
白淼的声音中甚至带了哽咽。
“若是朋友呢。”
水俞之神色淡然,“既是朋友,更不该干涉我的去留。”
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地。
白淼粗暴地擦掉泪水,冷笑,“不管说什么?一定要走?”
“非走不可。”
双手在身侧紧握,白淼挺直了脊背,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不愿弯腰求人。
“理由,如果能说服我,我就让你走。”
水俞之眸光深沉,“殿下,我们都愧对红玉。”
红玉喜欢她口口声声叫着师兄的那个人,明眼人都知道。
可水俞之眼里只有白淼,红玉知道。
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从前在大业前不值一提,而如今红玉走了,便成了不能再提。
白淼松开了手,掌心半月形的指甲印清晰可见。
她的眼睛从前是很亮的,可如今黯下去了。
“我明白了,你走吧,不仅是红玉,水云间也需要你,我答应你,水云间不再受凤宫驱使了。”
水俞之正正经经地行了一礼,临别时,道了一句“保重”,说给他的殿下,也说给他的朋友。
水俞之带走了红玉,白淼在湖边站了一夜,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能坐上禁宫中的龙椅,便先成了孤家寡人。
第二日,白淼做了决定,领兵亲自攻打禁宫。
人人都以为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可当白淼兵临城下时,这段日子死守禁宫的禁军们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大开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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