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芬便哭:“我本来以为你死在外边了!我也天天念着你呀!那时候日子是苦一些,可是不受这些罪啊!老天有眼,终是让你来接我们娘俩儿了!”林阿芬大声喘着气,田言生怕她下一秒就哭得背过气去。
“反正,那个周家我是死也不回了!”陈美在里屋冒出来了一句。
陈大郎扶着林陈芬,他扭头看向了田言,田言冲他挥手道:“大舅不必担忧,一切有我。”
陈大郎便又放心地与林阿芬抱在一起哭去了。
田言默默拉着卫兰出来了,卫兰一出门便松了一口气,她轻声道:“你大舅母和这个堂姐这么着急啊!看来没少在周家受罪啊。”
“我已经让目奴先去和周家打招呼了,咱们也去看看?”田言轻声道。
“周家的人肯定不讲理啊,你不如去和州官儿打个招呼!”卫兰笑眯眯的。
田言摇头:“州官儿兴许认得我,我们当年还是因为户籍被赶出池州的,咱们也没什么身份,如何和州官儿打招呼?”
卫兰便神秘兮兮地道:“有目奴呢!她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你没办法,她有办法的很。”
田言怔了怔,又无奈地笑了笑。
这个时候客栈的人还比较少,田言挑了一个角落和卫兰坐下吃饭,没多一会儿目奴便带着一个主簿打扮的人,还有两个官差往这边来了。
田言还没来得及起身,那主簿便先向田言施礼,直称呼她为“田姑娘”,就听他开口道:“不知田姑娘是太子的人,有失远迎,还望姑娘恕罪啊!”
田言看了看目奴,目奴却只是轻笑——这应该是目奴的手笔了。
“张主簿,周家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家大人这些年干下的坏事,姑娘回了腾龙密谍,会在太子面前为你家大人美言几句的。”目奴轻言细语里,语气里带了七分魅惑,三分威胁。
“是是是,怎敢劳姑娘费心,小的一定会为姑娘办好!”那张主簿连连弯腰。
田言与张主簿客气了两句才放那张主簿走,官差一走,田言便瞄向了目奴:“哟,你这打蛇打七寸的方法好呀!我都没有想到!”
目奴便笑:“听闻周员外虽说搬来了池州,可是他的户籍却还是原地的,光这一处便能拿住他了,姑娘这等身分不适合与那等贱民说话,还是早早领了自己的人回上京的好,这里便交给目奴了。”
田言挑眉,她之前还在想着,兴许她还要与周家的人起一番冲突呢,不过不管他们是要钱,还是要物,她总得把林阿芬和陈美带走,她真是小看了目奴的手段了。
“谢谢你了目奴,要不是你啊,我会有很大的麻烦的。”田言笑笑。
“姑娘说哪里话,姑娘还在养身子,不适合动气,更不适合动手。”目奴说着,她冲田言弯了弯身子,又转身往外面去了。